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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高岭之花（第3页）

这个认知让林婉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太近了…实在太近了…

会了吗？子谦的眼睛在客厅暖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琥珀色。

她仓促点头想结束这场教学，忽然空调发出滴的一声轻响后突然停止运转。

林婉晴的手指刚要伸进去乳霜罐里挖一些膏体，怎么了？

子谦起身去查看了一下控制面板：好像死机了。

他按了几下遥控器，液晶屏依然漆黑，上次物业说最近天气热，空调主板容易过载——妈你热吗？

确实炎热的天气，马上就有细密的汗珠正顺着她后背往下滑。那条黄色连衣裙的布料不算厚，但领口的收的很紧，让人闷得慌。

我去换个衣服…林婉晴抹了抹汗，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猛的抓住。

儿子的掌心很热：穿那件紫罗兰色的睡裙。

听到儿子的要求，林婉晴的耳根马上泛红，然后顺着皮肤慢慢涌向其他地方，这件所谓的睡裙，其实是妹妹生日恶作剧送的礼物：两根细得过分的吊带勉强挂着V领布料，全是若隐若现的镂空蕾丝。

那、那是睡衣…她嗓子发干，不适合…

子谦突然撑起身凑近现在越来越热了，穿那件比较舒服热气喷在她耳垂上，而且按摩有可能会蹭到乳霜，真丝最好洗不是么？

林婉晴的后颈沁出细汗。这些理由太牵强了——如果再配上他眼底跳动的暗火的话。

“或者…少年声线瞬间冷了不少，手突然下滑握住她的手指，妈想穿那条红裙子？

这句话像冰锥扎进脊椎。那天为了和老王借钱穿过的衣服，儿子怎么会知道？

衣柜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紫罗兰色的布料蜷缩在最底层首饰盒后面，抖开时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香——她明明记得当初是胡乱塞进去的，现在却整齐地叠在防尘袋里。

妈——客厅传来铝罐被捏瘪的声响，快点啊，好热啊。

镜中的女人突然咬住下唇。

真丝布料滑过肌肤时凉得像蛇蜕，腰侧镂空处立刻贴上卧室闷热的空气。

她条件反射想抓件外套遮掩，手指却悬在丈夫送的披肩上停住了。

（凭什么要为那个和其他女人开房的人遮遮掩掩？）

这个念头闪过时，林婉晴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某种扭曲的快感已经促使她把披肩扔回衣柜，转而抓起梳妆台上的薄纱罩衫——可一走动就会发现这根本遮不住什么，反倒更引人遐想。

马上好！她对着门外喊，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清脆许多。

客厅里的景象让她脚步一顿。

子谦不知何时热的把外裤也脱了，现在身上就只剩一件内裤，而他此刻正趴在沙发扶手上滑动手机屏幕。

十七岁少年精瘦的背部线条在落地灯下泛着蜜色光泽，腰窝处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过来啊。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手指仍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什么，我都等出汗了。

少年突然转过头来，目光一下像是被黏住了似的凝固在她身上。妈…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件衣服…

林婉晴的手指不自觉绞紧了薄纱罩衫的下摆：怎、怎么了？

子谦的目光缓缓游走过她裸露的肩线和锁骨凹陷处：真好看。这句话带着奇异的沙哑感，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

胡说什么…林婉晴侧过脸去避开他的视线，耳尖却已经红得快要滴血，就是件旧睡裙…

不。

子谦突然撑着沙发直起上半身，灯光在他腹肌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是因为穿着它的人。

他盯着母亲羞赧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又低声道：妈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

林婉晴咬住下唇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让她胸口的衣料绷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