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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高岭之花（第2页）

少年露出无辜的表情：“我碰不到地板啊。”他晃了晃向前伸的脚，“这椅子太矮了。”

确实，餐桌椅对已经182cm的他来说有些低了。

林婉晴咬着下唇没说话，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需要踩着凳子才能够到水龙头的小男孩，如今连膝盖都能在桌下轻易触碰到她的领域。

晚上9：30

洗碗时林婉晴的手一直在抖。

那些瓷盘在她指间滑来滑去，就像她此刻理不清的思绪。

子谦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敲电脑——财经网站的页面反光在他脸上投下不断变幻的光斑。

妈。”他突然喊了一声，“能现在帮我按一下吗？明天要模拟考……”

这个理由完美得让她无法拒绝。

林婉晴擦干手走进客厅时，发现儿子已经脱掉衬衫趴在沙发上了。

少年的后背比她想象中更宽厚，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像两片收拢的翅膀——而脊柱沟一路延伸进校服裤腰消失不见。

“就…就十分钟。”她听见自己声音发虚，“用那个薄荷的？”

子谦把脸埋在臂弯里闷笑：“妈忘了我讨厌薄荷味啊。”他侧过头，半边脸被沙发压得微微变形，“直接用你新买的乳霜就行……”

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林婉晴翻出梳妆台边上的乳霜时，心跳声大得几乎要撞破胸腔——这太荒谬了，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母子互动，为什么她紧张得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乳霜在掌心化开的瞬间，玫瑰香气爆炸般充斥了她的鼻腔。当她的手指终于贴上儿子裸露的后颈时，两人同时轻轻颤了一下。

林婉晴的手搭上子谦后颈时，护手霜黏腻的触感让她动作微微一顿。少年的皮肤比想象中更烫，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火在皮下燃烧。

这里。他的声音闷在沙发靠垫里，手指点了点右肩胛骨下方，像被刀扎一样。

她试探性地按压那块肌肉，立刻感受到指腹下绷紧的硬块——确实劳损得厉害。

这个认知让她突然心软了几分：高三这么累还熬夜炒币……

赚钱给妈花啊。子谦侧过脸冲她笑，半边嘴角陷进沙发褶皱里。

林婉晴的手停在半空。玫瑰香在两人之间凝滞成看不见的雾——太奇怪了，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玩笑话，却让她耳根发烫得厉害。

……别胡说。

她的指甲无意识刮过儿子肩头一块浅色伤疤——那是小学时摔跤留下的。

记忆里哭唧唧的小男孩和眼前这个肌肉线条分明的躯体重叠在一起，某种异样的违和感突然涌上来。

指尖下的身体随着她按压的节奏逐渐放松。

子谦的后颈有一颗很小的痣，藏在发际线边缘，平时根本看不见。

林婉晴发现自己正盯着那粒黑点发呆——它像颗微型黑洞般吸走了她的注意力。

妈。他突然开口，再往下一点。

这个要求太合理了——肩胛骨下方的肌肉确实更容易劳损。

可她刚顺着脊柱往下移了两寸就意识到问题所在：这个角度让她不得不俯身，胸前的布料几乎贴上他的后背。

玫瑰香突然变得浓烈起来。林婉晴僵着脖子保持距离，手臂却因为别扭的姿势开始发酸。

你这样按效果不好。子谦忽然翻身坐起，动作快得她来不及反应，我教你。

他抓着她手腕往自己左肩带时，掌心的茧蹭过她脉搏——那里跳得快得像只受惊的小鸟。林婉晴条件反射想抽手，却被更大的力道固定住。

拇指按住这里。他的指尖引导她的手指陷入锁骨下方的凹陷，然后顺时针……

声音突然低下去。

两人此刻的距离近得能共享呼吸——他呼出的空气扑在她唇角，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