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把长命锁放到耳边,轻轻抖了抖,里面似乎装着一块什么东西,一动就发出响声。
乔清宛很好奇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但是暗扣形制精巧,他怎么也打不开,于是便放弃了。
寄名锁实在太过于惹眼,要不是乔清宛身处深山老林,真怕有人把它偷了。
奇怪,武思忧一个乞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即便是放在整个云城,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就算是当地的富绅祝家,翻遍整个库房,也不一定会有这种东西,武思忧怎么会有?
难不成是他偷的?
不不不,武思忧说了,这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不太可能是偷的。
想到这里,乔清宛也顾不上捞鱼了,将寄名锁放进怀里,赶紧上了岸,穿上鞋袜,就下了山。
武思忧早就在竹屋里等他等到心急如焚了。
他一直怕乔清宛出什么意外,所以乔清宛刚走没多久,他就伸长脖子,在门口等着乔清宛回来。
等到乔清宛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简直高兴的不行,不顾腿伤,撑着桌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倚着门框,对乔清宛使劲儿招了招手:
“娘子!”
乔清宛背好背篓,快步走回了竹屋。
“娘子,你累吗?辛苦吗?要不我来做饭吧。”武思忧正关心着,乔清宛就一言不发地把背篓放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转身关上了门,还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了。
屋内一时没了光彩,两个人脸上都暗暗的,阴影打在乔清宛的后背,衬得他的腰愈发纤细柔婉。
武思忧见状,愣了愣,好半晌才找回神志,
“娘子,你。。。。。。。”
乔清宛关好窗户,这才走过来。
他拉着武思忧坐下,等两个人面对面坐定了,他才压低声音,很严肃道:
“待会儿我问你什么,你一定不能瞒我,要老实回答。”
“嗯嗯,娘子你说。”虽然很奇怪乔清宛为什么会这么严肃,武思忧还是本能道:“我一定不会瞒着娘子的。”
在武思忧的脸上找到保证的表情,乔清宛才缓缓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指。
他慢慢从自己的衣领里拿出清洗干净的寄名锁,放在桌上,视线余光一直注意着窗外,生怕有人从外面经过,声音也很轻,几乎带着气音:
“这个东西。。。。。。。。是你本来就有的,还是你。。。。。。。。偷的?”
“当然是我自己的东西了。”武思忧大惊失色:
“娘子,我虽然行乞,但是从来不偷东西。”
“。。。。。。。。。”乔清宛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很快,眉头就皱的更紧: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武思忧“呃”了一声,被问的满头问号:
“就是。。。。。。。。父母亲给的啊。”
“这个寄名锁的形制和设计不是普通人家能买来给孩子带的,一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亲手打造的。”
乔清宛见识没那么浅,一看就看出这东西价值不菲,而且暗藏玄机,指尖点了点桌面,提醒道:
“你再好好想想,这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