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忧有些不放心,抓着乔清宛的袖子,轻声道:
“娘子,外面豺狼虎豹众多,还有蛇类爬行,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那难道我们在这里饿死吗?”乔清宛偏过头:“放心,我能保护好我自己。”
武思忧还是担心,眉头皱在一起,好久,才在乔清宛催促他放手的声音下,缓缓松了手:
“。。。。。。。好吧。”
他顿了顿,随即伸出手,从衣领里扒拉了好久,才扒拉出一个贴身戴着的东西:
“那娘子,你把这个拿着。”
乔清宛看着他从脖子里解下的黑乎乎的链子和上面挂着的粘着汗和土的看不出原貌的东西,有些恶寒:
“你这。。。。。。。。。。什么啊。”
“不知道,我娘说,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东西,小时候出去玩不小心丢过一次,还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就救回来,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贴身戴着它。”
武思忧把东西解下来,放在乔清宛的手心里:
“我一家几口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想,应该是它的功劳。它既然能庇护我,也定能庇护娘子,不让娘子受猛兽侵袭。”
“。。。。。。。”乔清宛很不想接,但看着武思忧真挚的眼神,又舍不得拒绝。
他犹豫了很久,片刻后方叹了一口气,攥紧了那一坨:
“那。。。。。。。多谢了。”
武思忧见乔清宛接了,很是高兴:
“不用谢呀,娘子。”
乔清宛:“。。。。。。。。。”
他将那东西放在自己的衣领贴身处,拿着背篓、破伞和木棍,出去了。
他是个双儿,身子弱,没有习过武,故而无法打猎,只能挖一些野菜和蘑菇,还有一些给武思忧治伤的草药,放到背篓里。
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到一处溪水边,看着里面清冷冷的溪水和里面游动的鱼,犹豫了很久,便脱了鞋袜,小心翼翼地下了溪水。
溪水寒冷,冻的他一个激灵。
要是他现在是一个人,那些野菜和蘑菇肯定是够他一个人吃了,可是现在家里还有伤患,不吃点肉,怎么能行呢。
思及此,乔清宛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去,用手去捞鱼。
可他第一次捞鱼,手法不好,鱼鳞滑溜,乔清宛好不容易抓到,又被鱼跑了,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却没捞到一条鱼。
乔清宛:“。。。。。。。。”
他气地眼睛里冒火,但性格倔强的他又不肯轻易服输,撑着腰休息了一下,又弯下腰,继续捞鱼。
岂料他刚俯下身,就听扑通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他怀里掉出来了,落进了水里。
乔清宛微微一愣,见那掉进水里的东西缓缓下沉,又顺着水流往前飘了一点。
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武思忧送给他的东西,可不能弄丢了,于是赶紧往前走了几步,艰难地从水里把那一坨捞了出来。
水流冲刷过那东西的表面,将上面的灰尘、泥垢和汗液都清洗干净,露出了里面的一角。
乔清宛看着那东西,有些疑惑,又把它往水里浸了浸,直到水将他清洗干净,露出里面的全貌。
手里的是一个沉甸甸的金制寄名锁,上面还镶嵌着一大块白冰翡翠,翡翠质地透手起光,扣头也是黄金做的,寄名锁下面还用蓝宝石做流苏坠,在日光下显地流光溢彩,通体灿烂。
乔清宛:“。。。。。。。。。”
他把寄名锁反过来,只见上面写着“永保长生”四个字。
乔清宛又把寄名锁翻到正面,指腹反复摩挲着,发现长命锁是空心的,底下还藏有个暗扣,但是暗扣精巧,他试了半天,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