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他们说:“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边让乞丐来好好治一治你吧。”
言罢,他们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些什么,强行给乔清宛喂下,随即关上了庙门,还带上了锁,脸上带着淫笑:
“乔美人,我们就在门外守着你,等天亮了,我们再走。”
见乔清宛因为痛苦而皱起的眉头,武思忧当然知道那两个大汉给乔清宛喂的是什么。
是春药。
上辈子,乔清宛就是被人喂了春药,被迫在庙里与他交合,事后他羞愤欲死,甚至还投河自尽,被他救了回来,但乔清宛肺里进水,染上高烧,烧了好几天才醒来,之后身体便差了许多,天气一冷,就止不住地咳嗽、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武思忧见状,看的心里着急,慌忙之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借此受力,一瘸一拐地走向乔清宛:
“娘子。。。。。。。。”
庙里昏暗,乔清宛又是第一次来,一开始还没注意到角落里站着一个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乞丐,直到武思忧出声,他才反应过来。
他整个人倏然一惊,猛地转过头来,后退几步,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戒备警惕姿态,循声看向蓬头垢面、看不清容貌的武思忧,忍不住大惊失色:
“你。。。。。。。。”
他没想到祝老爷真的把他丢进庙里和乞丐过一晚,逼他妥协,脸色青青白白,难看的很,随着武思忧靠近他的动作,他的后背也贴上了紧闭的庙门:
“你。。。。。。。。别过来!”
他厉声道:
“你要是过来,我就报官了!”
武思忧只好停下。
他倒是不怕报官,毕竟庙门被锁了,还有人看守,他们谁也出不去,乔清宛根本出不去,怎么可能报官。
但他还是停下了。
“你,你别害怕。”武思忧一手撑着木棍,一手将自己受伤的左腿往前搬了搬,艰难道:
“我的腿被人打断了,行动不便,你不要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乔清宛背靠庙门,出了一身热汗,汗顺着饱满白皙的额头往下淌,滴进眼睛里,模糊了面前武思忧的脸。
一股燥热从身体里升腾起来,乔清宛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他心中一沉。
大汉给他喂的药不是普通的春药,而是迫使双儿来雨露期的催情药。
在大梁,有男人,女人,还有双儿。
双儿的身体结构与普通男人无异,但身量会更纤细柔弱,大多面容姣好,更重要的是,他们生下来眉心便带着一点红色孕痣,能够为男人孕育子嗣。
上天赐予了大部分双儿优越的容貌,但也剥夺了他们生而为人的自由,他们自十四岁之后,每个月都会有一次雨露期。
雨露期的他们不再拥有为人的理性,最可怕的是,双儿身上自带信香,雨露期来临时会更加浓郁,吸引男人。
乔清宛已经十七岁了,不会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他身体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但后背却很快离开庙门,如同中邪了一般,抬脚朝武思忧走去。
可他刚走到武思忧面前,想要伸出手去碰武思忧的身体,武思忧被灰尘蒙的看不清容貌的脸却又让他瞬间惊醒,噔噔噔后退几步。
他用力喘了几口气,为自己方才的动作而懊悔不已,开始唾弃自己的下贱。
祝老爷子不是东西,难道面前这个乞丐又会好到哪里去吗?
浑身脏污,浑身破烂,脸颊生疮,左腿残疾,难道他要和这样一个人共赴巫山?
乔清宛一想到胃里就泛起恶心来。
他有点想吐,但春药吓的很猛,他短暂清醒了片刻,又不可遏制地陷入到了情潮之中。
他的双眼再度变的迷蒙起来,直直地抬起头,看向武思忧。
武思忧站在原地,看的难受的乔清宛,急得不知道该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