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淇因为要换胶皮,再加上落地之后被印度大爷的车技颠得发晕,就在酒店里躺着休息,让阳光姐妹帮忙带一份肉夹馍。
躺在床上的时候,朱淇也开始发愁。
找个陪练确实有点儿麻烦。
首先这个语言不通,就挺费劲的。
很多外协也不一定会英语。
算了,实在不行她就自己对墙练习吧。
羽毛球队包的酒店是当地一个英国人开的五星级大酒店,环境各方面还算不错,至少给提供刀叉,不需要用手抓。
外面的天空逐渐落下,还刮起了一阵风。
紧跟着有一片细细密密的雨落下,像是银针般伴随着云层落地。
朱淇去翻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从最里面找到了雨伞。
幸亏带着了。
乒乓球板很脆弱,不能泡水。
因为木材会泡坏,打球就容易出问题。
本以为要过三四个小时才能去训练馆,结果没想到朱淇刚贴好胶皮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敲开了朱淇的门。
朱淇以为是阳光姐妹,从床上坐起来也感觉晕车的感觉好多了,踩着拖鞋朝门口走。
“怎么这么快啊?你们没吃……吗?”
朱淇的话音随着门被逐渐拉开一条缝,外面站着一个身拔高挑精瘦的男人,穿着红底黄纹的中华队运动服,身后背着一个球包。
他的身上湿漉漉,脸颊反而有着一路狂奔的红潮,头发垂耷着很像只淋湿小狗。
有那么一瞬间,朱淇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乘坐了将近八个小时的飞机、一个小时的路车……
这里是新德里没错吧?
她怎么看到了宋临州呢?
196番外(12)
◎【二合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你怎么……”朱淇觉得自己声音听起来很怪,居然有些发颤。
或许是太震惊了吧。
朱淇属实是没有想到。
一个鲜活的大活人,远渡而来。
其实刚才在贴胶皮的时候,听羽毛球队在外面叫名字,朱淇也有些恍惚。
以前跟大家一起出门比赛习惯了。
虽说这次也是跟着中华队的人一起来,但毕竟就自己一个打乒乓球的,多少有点儿形单影只。
虽说这次来打比赛,是奔着快乐乒乓来的。
但实际上只要是在比赛,就不可能完全不计较胜负的快乐。
朱淇对自己是有要求的。
有要求,就有压力。
只不过是压力多少而已。
也许是和队友们一起奋战的日子久了,朱淇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孤军奋战时的艰辛。
现在忽然回到之前自己一个人是独将的时候,还有些不太适应。
一想到一会儿还得自己找个陪练,脑海中只是浮现了一秒钟“如果这个时候身边也有个人陪同也蛮好的”。
但是——有的人会出现在你需要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