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千两银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根本就不可能追得回来了。乔芸等人心里慌慌的,他们原本以为会追回银子的,没想到最后还被刘震给敲了一大笔去。乔永贵骂道:“该死的刘震。”韦素:“还不是你要找的人,我都说了让张夫人帮忙找人,你们非信不过。”“这下好了,什么也没捞到,我们还又欠了张夫人一笔银子,这可怎么还呢?”乔永贵反驳:“这能怪我吗?要是叫张夫人替我们找人,那要怎么解释?”乔芸:“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事情都已经这样子了,吵还有什么用?”韦素:“那,那银子…我们还能向聂府要银子吗?”乔永贵烦躁得很:“要什么要,你没看见聂二老爷那个脸色吗?”乔芸垂着眼,思索了一下:“最近先安分点吧。”韦素担心:“那个,二公子会不会?”乔芸:“我会去找他说一说的。”闹了这么一趟,还贴出去了那么多银子,聂渊和赵卿容心里甚是疲惫。乔芸要见聂宵,聂宵还是第一时间赶过去了。乔芸眼里漫着水汽,小心地喊聂宵:“宵郎,我,我对不住你们。”聂宵去安抚她:“跟你没有关系。”乔芸看起来十分自责:“可是,府里没了那么多银子。”聂宵:“嗯,不过还好。”乔芸眼底骤然闪了闪,这聂府当真是富贵,掏出了这么多银子都没什么影响。乔永贵和韦素也带着乔英,连连对着聂宵道歉。乔永贵:“二公子请放心,日后我们一定好好教导英哥儿,绝对不让他再惹祸了。”聂宵点了点头,回府之后。下人:“二公子,刚才二夫人派人来传了一句话。”聂宵:“什么话?”下人:“二夫人说,希望二公子记得答应的条件。”聂宵顿了顿,他娘是知道他去找乔芸了:“去请二少夫人过来用晚膳吧。”下人:“是。”叠玉进来禀告:“二少夫人,二公子派人来请了,我们要去吗?”沈桃言:“不去。”叠玉:“是,奴婢这就打发人走。”聂宵已经在等着沈桃言了,但回来的只有去传话的厮儿。“二公子,二少夫人用多了些凉饮,身子不大舒服。”聂宵皱眉:“所以她不来了?”厮儿:“是。”聂宵神色莫名,沈桃言以前从来不会因为身子不舒服,不来他这儿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请沈桃言来一起用晚膳一事儿,已经越来越不排斥了。“叫吕大夫了吗?”“奴才不知。”聂宵:“摆膳吧。”第二日,沈桃言好巧不巧来葵水了,这回是真有点儿不怎么舒服了。不舒服就要多歇息,午后,沈桃言在院子里角落阴凉的地方睡着了。聂宵出现在院子门口,挂云和挂露看到了。“请二公子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请示二少夫人。”聂宵:“站住。”挂云愣了,但还是立马站住。扬青在聂宵的示意下问道:“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进屋子里请示?”挂云:“二少夫人不在屋子里。”聂宵:“她在哪儿?”挂云瞥了一眼某个小角落,聂宵看了一眼扬青,独自抬脚往那边去。挂云和挂露拦了拦。挂云:“二公子,还是容奴婢去请示一声吧,二少夫人正在小歇呢。”聂宵:“你要去叫醒她?”挂云忐忑地跟着聂宵一起往沈桃言小歇的地方走过去。叠珠守在沈桃言身边,给她轻轻摇着扇子。而沈桃言正睡着极沉,左手拿着扇子,垂在竹椅外,扇子要掉不掉。右手拿着一本书,放在小腹上,显然是看累了,就这么睡着了,所以书还没来得及收。看到这一幕,聂宵莫名的就放轻了脚步和动作,仿佛不想吵醒她。叠珠看到聂宵,正想叫醒沈桃言,但被聂宵瞪了一眼。聂宵伸出自己的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她安静。叠珠紧张的轻轻咽了咽口水,二公子该不是想要做什么吧?二少夫人睡着了,如今可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啊。叠珠看向挂云,挂云一脸命很苦的样子,她也很想进来通报,可是她被拦下了啊。聂宵站在安安静静沉睡的沈桃言面前,眼神落到了她小腹上放着的书卷上。出乎意料的,不是什么正经书呢,是一本话本。他的眼神顺着书卷往上,扫过她轻轻起伏的胸口时,他眼眸闪了闪,急急移开视线。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沈桃言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原因,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聂宵的眼神不禁软了软,安静的沈桃言好像没那么令人讨厌了。叠珠在一边抿着嘴着急,但又不能做些什么,急得她都忘了摇扇子了。沈桃言被热得皱了眉,隐隐有苏醒的意思。聂宵抬眸,看了叠珠一眼,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扇子。叠珠立马就懂了,但她不想照着做,她只想二少夫人快点醒来。免得二公子等下使坏,避不开。于是,她假装没看懂聂宵的意思,在心里不断地盼着二少夫人能快点醒。啪嗒一声,沈桃言手上的扇子掉到了地上,正好惊醒了她。沈桃言迷迷糊糊:“叠珠。”叠珠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奴婢在。”她前去扶了扶沈桃言。沈桃言感受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力道,清醒了一些,接着,她就看到聂宵。好在叠珠提醒了她一下,沈桃言惊讶之余,还有点欣喜。“夫君,是你吗?你来找我?”聂宵垂着眼看她:“嗯。”沈桃言:“那怎么不叫醒我呢?”聂宵:“你睡着了。”说的他好像有多体谅她一样。沈桃言坐起来了一些,笑道:“身子太累了,所以睡得沉了些。”聂宵问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你为什么不舒服?”沈桃言思忖片刻,坦言道:“我来葵水了。”聂宵听了之后,忽然就红了耳朵:“你,你怎么直接说出来!”沈桃言:“不是夫君问我的吗?”:()兄长不语,只是一味兼祧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