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几次昏厥,季长蘅一边照顾季夫人,还要一边办丧,让季芷晴体体面面地离开。
夜色渐浓
季长蘅独自一人守在灵堂,他坐在门槛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
倏然一道身影闪现,落在了季长蘅面前。
他抬起头看向来人。
“想不想报仇?”来人问。
季长蘅愤然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姬虞南自身难保,如何报仇?姬郢还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将季家狠狠的踩在脚下,全京城的大夫都不敢来,
你走吧,我现在连功名都没有了,帮不了你。”
“这叫什么话?我们之间是朋友,芷晴现在不在了,我来送最后一程。”来人手里提着一壶酒,轻轻晃了晃:“怪我,没有及时制止芷晴,这条人命不能轻易算了。”
季长蘅抬眸看他,并未接茬。
“镇王中毒了,命不久矣。”他说。
季长蘅一脸警惕。
“你若是能救得了镇王,还愁没有资本跟一个冒牌货抗衡?”男人嗤笑:“科举舞弊的那件衣裳是小王爷亲手准备的,难道不生气?”
看向来人,季长蘅的怒火果然是被挑起来了:“镇王的毒,是你下的?”
“一半一半吧。”
“为何?”
“镇王府不乱起来,镇王手上的兵权怎么能露出水面?”
说罢,来人站起身,举起了三炷香朝着棺木方向拜了拜:“在抚州那三年,季家收留我,我心存感激,只是没有想到前脚刚走,姬郢竟上门打断了她的脊骨,害她活活疼死。”
他转过身,映衬着月色看向季长蘅:“小公主能为了姬郢做到这个地步,还敢躲躲藏藏,你就不想把这层遮羞布给扯下来?”
不管旁人怎么说,季长蘅始终坚信他们两个之间不清白。
遮掩再好,也改变不了姬郢的心思。
季长蘅听闻乐晏生死难料时,始终悬着一颗心,日日替她祈祷,确定人没事后,狠狠的松了口气。
“你祖母季老夫人明知季家要有难,却避而远之,她的话不能轻易相信,季长蘅,你别忘了自己的抱负,科举中榜,要做百官之首,是那个野种亲手折断了你的翅膀,让你痛不欲生。”
“够了!”
打断话,季长蘅的脸色变得铁青。
“找个理由将你母亲和季紫菱离开京城,你将无后顾之忧。”来人说完,转身离开转眼间消失不见。
夜色寂寥,冷风刮过,季长蘅想起了前几日季老夫人的话:“郢王府派人找到我,询问云王嫡次子姬长宜的下落,我见过他的画像了,他曾住在季家三年,长蘅,王府既能查到线索,已是给了极大的颜面了,别再执迷不悟。”
难怪,姬郢忽然突然找到季家发难。
原来是借机引人出现。
姬长宜……云王府仅存的血脉,如今的疆神,这些年被太子追杀,一路躲躲藏藏,三年前季长蘅意外救过他。
当时他并不知姬长宜的真实身份。
他伤势好了之后才主动坦白身份,这些年,其实一直都潜伏在季家附近,两人亦师亦友,季长蘅也一直都知道姬长宜的心思。
也是姬长宜引他和姬虞南相见。
“事若成,区区一个公主,赏你又如何?”姬长宜的话始终在季长蘅耳边环绕。
:()雪夜活埋后,我夺了假千金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