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也好,小王爷也罢,既撒过了气就不会再追究了。”季老夫人无畏地摆摆手,让人将东西搬进来,对着季夫人说:“我有话要问长蘅。”
季夫人看见了季老夫人在,仿佛看见了主心骨,点点头,让人去请季长蘅来。
等了会儿,季长蘅换下了干净衣裳,胡子拉碴地走进来,看着他这副模样,季老夫人眉头紧皱:“不像话!”
“祖母如今不怕被牵连了?”季长蘅耸耸肩,并未当回事。
季老夫人拍桌:“你别忘了,你母亲还有季紫菱还活着呢,继续放荡下去给谁看,真要寻死觅活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头碰死!”
大堂内骤然寂静。
季长蘅语噎,脸色青白变换,垂下眼眸,季老夫人又说:“我问你,镇王府的姬虞南,你知道多少?”
面对质问,季长蘅沉默。
季夫人看向了季长蘅,眼神里闪烁着失望,季长蘅哪受得了这种眼神,两眼一闭:“姬虞南确确实实就是镇王府小嫡子,几个月前,我们还在科举场上遇见过,不过那时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学子,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两个月前他忽然找到我,说自己才是镇王府真正的小王爷,邀我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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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我不曾相信,但姬虞南给我看了免死金牌,还有身边的数十个侍卫,个个武功高强,我才确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季长蘅睁开了眼睛:“祖母还想知道什么?”
“仅这些?”季老夫人问。
季长蘅点头:“我和姬虞南只见过几次,他还不至于信任我,什么都说。”
这话季老夫人信了,她拧眉将季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都打发出去了,只留下了季长蘅。
关起门,祖孙两聊什么,谁也不知道。
一个时辰后门被打开
季老夫人带着三夫人,四夫人离开了季家,临走前将大夫留在了季家,季夫人着急去看季长蘅:“你祖母找你都说什么了?”
季长蘅坐在椅子上久久都没有回过神,苦笑两声:“是我技不如人,不该盲目冲撞,愧对母亲。”
“长蘅?”
“母亲,等过一阵咱们离开京城吧,找个谁也不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京城已经没有了他容身之处。
“长蘅,老夫人究竟和你说什么了?”季夫人焦急不已。
季长蘅深吸口气:“祖母说,分家时祖母就被人提点过,急匆匆分了家,远离京城才保住了如今的季宅没有被牵连,皇权之下,人人都是棋子,我们根本参悟不透,小王爷也未必不知身份,如今还不是大权在握,无人撼动。”
这些话就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脸上。
他自诩聪慧。
在京城根本不够看,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猜测中。
不到最后一刻,生死难料,不能光看表面,而他就是被蒙蔽了双眼。
两日后
季芷晴熬不住趁人不备一头撞死在了屋子里,丫鬟发现时,已经断了气,手里边还遗留着一封血书。
字字珠玑,皆是不满跟怨恨,还有指责,丫鬟拿到手要转交出去,却被赶来的季紫菱给拦住了,接过撕毁,并警告:“长姐是受不住痛苦才想不开的,这件事不许透露出去。”
丫鬟战战兢兢地应了。
季府办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