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某个陈末开始,猪忽然不来了。
猪说在学网球,还说谁谁打球的样子很帅,像漫画里的人。
他见过那个男生几回,是挺帅,而且是猪会喜欢的那种帅。
陈宥仪不来和他玩,却总在和那个男生打球,这让他产生了恐慌。
猪可能再也不来了……
他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那天下午,他去体育馆找到了那个男生,并在男生喝水的杯子里放了蝌蚪。
之后,他打电话给宥仪说有事在体育馆碰面。
男生打球渴了,到场边喝水。
他从暗处走来说,阴恻恻提醒:“杯子里有蝌蚪哦。”
男生往杯子看了一眼,差点吐了。
“你脑子有病吧?”那人一把扯过梁知韫的衣领。
梁知韫扬了扬眉毛,继续挑衅:“你打球时软绵绵的,跟蝌蚪似的,手臂肌肉没发育完全,腿更是短的像柴犬。”
男生照着他脸颊就是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倒地后梁知韫不再还手。
所以,陈宥仪赶来时看到的就是他单方面挨揍的情宥。
那时候,猪也有像今天一样给他擦药,棉签沾两下药,气鼓鼓地骂两句网球男,再轻轻摁在他脸颊的伤口处。
就算他说不痛,猪也会往伤口上吹气,潮润润、甜腻腻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反复回味。
陈宥仪讲完往事,抬腕看了下时间。
“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衬衫。”他说。
猪这才想起身上还穿着从他那儿抢来的衬衫,忙拎着衣服去卫生间换。
再出来,猪将那件衬衣还给他。
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但感觉大相径庭。
猪穿过的衬衣,带着皮肤上残存的温度和香气。当它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身上时,有种肌肤相亲的暧昧感,就好像他们刚刚一起做了什么很亲密的事。
好喜欢……
梁知韫整理好外套,站起来。陈宥仪绕过他,打电话叫司机。
号码还没拨出去——
他忽然伸手到猪耳侧,将手机拿走了。
“等等。”他说,“你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猪愣怔地望着他。
梁知韫喉结滚了滚,吞吞吐吐地组织着语言:“下午在金融城的时候……你好像说过,只要我能猜到你在哪里,就会亲我一下。”
这家伙竟然还记着这件事!
陈宥仪正想说那是玩笑,却见他满脸期待地看向自己——
“那……那现在可以亲了吗?”
陈宥仪捏住手指,心里有点乱。
梁知韫见猪似乎不愿意,摸了摸后脖颈,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我在想……你是不是忘了?”
猪当然没忘,猪记得一清二楚。
梁知韫皱皱眉,说:“你要是想赖账,我也可以理解,毕竟……”
“胡说,谁要赖账了啊?”陈宥仪打断他。
猪向来一诺千金,从不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