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瞬间闪过话本里那些旖旎的“师徒”场景,脸颊微热,连忙甩甩头:不能想不能想!
罗彬要是知道妹妹此刻心中所想,怕是要笑出声来。
金针渡穴了解一下?真气引导了解一下?谁规定指导武学非得肢体接触?他罗神医的手段多着呢!
兄妹二人便在凉亭中坐下,一个耐心讲解,一个“认真”倾听。
在远处忙碌的下人们看来,不过是一幅才子兄长悉心教导才女妹妹诗书文章的温馨画面。
至于那书卷上画的到底是经脉运行图还是诗词歌赋,谁又看得清、听得明呢?
柳如玉倒是来了几次,一会儿送上一壶刚沏好的香茗,一会儿端来几碟精致的点心,一会儿又送来冰镇的瓜果,生怕他们渴着饿着,关怀备至。
在罗彬深入浅出的讲解中,时间悄然流逝。
当柳如玉第四次来到凉亭,便是唤他们去用午膳了。
罗彬拉着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若若走向餐厅,却惊讶地发现父亲范建竟已端坐主位。
这个时辰,他应当还在户部衙门才对。
范建似乎看出了儿子的疑惑,放下茶杯,淡淡解释道:
“林相家的二公子下午要来,为父怕你年轻,应对林珙有所疏漏,索性告假半日回来看看。”
他顿了顿,补充道,
“若他是替太子来招揽你,无论你答应与否,都容易落人口实,徒增麻烦。这种事,还是交给我这个当爹的来应付。有我在场,他总不好太露骨地提那些事。”
罗彬心中了然,既感念父亲的维护,又有些哭笑不得。
老爹这是真把他当“雏儿”护着了。他只能无奈点头:
“孩儿明白了,有劳父亲费心。”
一顿气氛温馨的午膳过后,若若刚想再次“缠”住哥哥继续“请教”,府门管事便匆匆来报:
“老爷,大少爷,相府二公子林珙来访,已至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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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彬与范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
罗彬起身:“父亲稍坐,孩儿去迎一迎。”
来到前院,果然见林珙已等候在垂花门前。
他并非孤身前来,身后跟着几名健仆,抬着几个沉甸甸的红木箱子。
箱子盖得严实,但隐隐透出的清苦药香,罗彬一闻便知——里面装的八成是各种名贵珍稀的药材。
“范兄!”
林珙拱手见礼,笑容得体,
“初次登门,备了些薄礼,聊表谢意。一些上好的药材,还有些家父珍藏的医书典籍,想着范兄神医妙手,或许用得上。救命之恩,林家上下铭感五内!”
罗彬还礼,语气真诚:
“林二公子太客气了。我与婉儿有婚约在身,救治她乃分内之事。再者,医者仁心,即便素不相识,遇到此等病症,范某亦当尽力而为。如此厚礼,实在愧不敢当。”
林珙却正色道:
“范兄此言差矣!此恩如山,岂是几句‘分内’‘仁心’便能揭过?重礼相谢,理所应当!还请范兄莫要推辞。”态度坚决。
罗彬不再多言,引着林珙穿过庭院,来到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