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又乐呵了。让她向敌人低头,门都没有!现在差的就是证据,江浅差不多该回来了,这件事闹得镇子上人尽皆知,算是恶性事件了吧,这不得上报仙门?正好可以向江浅收集些情报,好跟那些魔族好好算算账。
她将卷轴拿在手上,双手背在身后,想到那几个魔族想刁难她却被反将一军心里就高兴得很,脚步也欢快起来,一蹦一跳地蹦跶到了江浅房间。
“江浅!”苏寻站在门外朝里一喊,开门的却不是江浅,而是那个帅哥。他望着苏寻,道:“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啊,我找她…”苏寻猛地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让她进来吧。”两人正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江浅这一句打破了尴尬的场面。苏寻小步小步地挪动,从他身边绕到门内。江浅坐在桌前,桌上还放着一颗骷髅头。
居然带回来了?姐妹你可真是敬业啊!
苏寻走到她身旁,问:“怎么还带着这个?”
“宗门要调查这件事么?”
江浅道:“不是,宗门并没有这个打算。”
这个消息无疑又给了苏寻一闷棍,果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方才反将一军的美好想象通通化为了泡影:“为什么呀?”
“我们问了周边的百姓,他们除了晚上听到怪声,没有人因此受伤,所以下此邪术的人,可能是因为个人恩怨才这么做,只是那天晚上误打误撞地进了你卧房。”
“那晚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苏寻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我一个。”
江浅道:“好吧。这道邪术十分复杂,我还从未见过,要是有一天两界和平被打破,后果不堪设想。”
江浅对着骷髅头一顿分析,苏寻就在旁边充当听众,偶尔点头附和几句。等这漫长的长篇大论说完后,江浅终于把话题引回了正轨:“对了,你怎么来了?”
苏寻干笑两声。
她现在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苏寻还是另开了个新话题,她将卷轴拿出来,晃悠两下,说:“我不是在造物阁中打伤了一个魔族吗?那魔族貌似是哪家的公子哥,硬是要约我出来,给个说法。”
“魔族要你给说法,那就是存心想要刁难你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嗓音,苏寻猛回头,看见那位帅哥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他拿着一把扇子,笑得温和无害:“魔族可是出了名的偏执记仇,你这次去,他们不让你磕几个响头怕是不会放你走了。”
苏寻欲哭无泪,她的尊严,她的脸皮,一个都没保住!
“要怪就怪你太狂妄,大家都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魔族好不容易安分些,都尽量不挑起矛盾,见着了也都绕着走,你还就这么跟他们打起来了,真是勇气可嘉,和你那次……”
后面的话被江浅的咳嗽打断了,他眯起漂亮的眼睛,关上折扇拍了拍掌心,道:“我的错,我不说了。”
话说一半干嘛?你倒是说完呐!
江浅掩饰般地又咳了两声:“事情都过去了,也没有再纠结的必要。我知道你委屈,受不了这般侮辱,但我们不能留给魔族把柄,让他们把此事当成导火索。”
苏寻会意:“我明白。”
江浅放心了,苏寻来这儿没得到一个好消息,难免心情有些低落,这个响头,她得用好几天做心理准备,能让她一辈子都印象深刻。江浅见她要走,就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神。
“你去送送她。”
扇子帅哥有些不乐意:“为何,她又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江浅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乖乖收了折扇,追上苏寻顺便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