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昀也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虾仁儿馅。”
鹿蜀便安静地吃起来。
不一会儿便吃得见了碗底。
对面,琅谦刚喂裴澈吃完了粥食,裴澈没醒,他便一人吃下了那些饺子。
饭后狱卒来收碗,那人提着食盒,食盒中尽是空碗。
他走到最里面的牢房,看着裴澈道:“她没吃吗?”
琅谦回答道:“她还昏迷着,只喝得下粥。”
那人便提着食盒离开了,再回来时端着一碗粥,这碗粥处理得比较细致,仍然是刚刚的虾仁饺子,不过只留下一些戳碎了的虾仁,拌在米粥里,也是香得很。
狱卒将粥递给琅谦。
琅谦感激道:“多谢。”
那一碗粥只给裴澈喂下去了半碗,狱卒便开口道:“半碗应该够了。”
琅谦、琅昀以及鹿蜀抬头看他,很是不解。
鹿蜀开口道:“你不是牢里的狱卒。”
那人笑道:“琅五小姐好眼力,我确实不是这儿的。”
“你是谁?”琅昀问道。
“我们自然是叫你琅氏一家团圆之人,若无我们,琅家不是四分五裂,四处逃窜?”他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琅昀握紧拳头,却也只得将怒火下压。眼前此人与琅氏所罹之难脱不开干系,大概就是成王、钦天监那边的人。
只有成王和钦天监吗?大概琅家二房三房,甚至是琅氏军中都有与他们合谋之人,今日之局不知布了几年。
那人说完,便从容盘腿坐于地上,饶有兴趣道:“你们知道陛下对你们的判决是什么吗?”
见无人回应,那人自顾自说道:“案犯琅谦,着即移送南牢羁押,永不得开释;琅昀、裴澈二人,发配南疆军营充作苦役,永世不得返京。”
琅谦松了口气,此案已经属于轻判,好歹琅家大房无人伤亡。
却听那人讥笑一声,“可是这些判决我们都不满意。
至于你,琅五小姐,暂押京州监管,三年期满后准予与太子完婚,这个我们倒是很满意。”
“你满不满意与我们何干!天命所归,岂容凡夫置喙!”琅昀将鹿蜀守到身后。
那人也不恼,直勾勾看着鹿蜀,眼中尽是玩味,“本来我们刺杀你,是不想你与太子的婚约妨碍到我们,妨碍我们刀不血刃地屠琅家满门。如今你活下来了,琅家还是要死,只不过我们必须出手了,不过我倒是想给你留一条活路。”
“陛下都让我们活下来了,你有什么能耐杀了我们?”鹿蜀拦下琅昀的手,上前一步喊道。
此时琅谦突然倒下,坐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猩红的血沾在他已经有些干瘦苍白的脸上,好似吐出了所剩无多的鲜活生命。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