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他们不让照儿走门来找我们,有鬼。”
“照儿脸色不好,我们得赶紧出去救她。”
“一共七个人,夫人,我来左边四个,你来右边远的那三个。”
裴澈点了点头。
琅谦将剑开了鞘,裴澈将箭矢上弓。
门一开,唰唰两道箭光穿过风雪射中了右边两人,一人中箭胳膊,一人中箭右腿。
这还是裴澈有意留下他们的命,射中的都不是要害。
琅谦刚冲出去准备血战,不想那些人看见他就慌不择路,都在电光石火间翻墙而逃,就连方才受了箭伤的两人都互相搀扶飞身逃遁。
他们没想过交锋。
裴澈还没来得及将下一轮的箭矢上弦,所有人都消失在雪幕里,只有中箭的人滴落的血红在雪里醒目万分,昭示了刚刚的袭击。
“照儿!”裴澈说着就踹了一脚旁边的公孙树,借力飞身上了屋顶,她抱起已经昏睡了的琅照,将她带进了屋内。
琅照刚躺上床,嘴里嘟囔着:“什么、时辰了?”
琅谦早已经出去找大夫了,裴澈在屋内将琅照的湿衣退去,换上干净的衣服。
她握着琅照红通通、冰块一般僵硬冰冷的手,一遍遍用热手巾揉搓着。
“傻孩子,述职哪有你重要。”
这下裴澈也明白了,有心之人在他们一进京就按捺不住了,琅家究竟得罪了谁?
还是得入宫一趟,看看京州的风,怎么吹。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琅谦已经脸色发白,但额头上是一粒粒的汗水。
大夫一来,为琅照扎了几针,琅照慢慢醒了过来,她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挖的那个缝,那个缝正掉雪下来,全落在裴澈身上,琅照下意识把裴澈往旁边拉。
“照儿,照儿。”琅谦和裴澈异口同声。
琅照:“爹爹娘亲,我没事了,你们不是说要小心谨慎,什么时辰了,要入宫了吗?”
“是快迟了,我们把你安顿好就去,啊。”裴澈摸了摸琅照的头。
“鹿蜀呢?她刚刚……”
“我在这,姑娘。”
鹿蜀从琅谦背后探出身来,她已经醒了,她刚醒就看见打晕她的家仆破窗而逃,于是连忙赶过来。
琅照推了推身旁的裴澈,“鹿蜀照顾我就好,你们快去吧,不然我就白病了。”
裴澈和琅谦收拾收拾,就带着刚被强行唤醒的琅昀动身了。
熟悉的家仆进了房间,看着琅照就愧怍万分,他们早些时候喝了二房准备的羊汤,睡了这辈子最死的一觉,就坏了事。
有熟悉的人守着,琅照终于安稳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