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耀眼光彩隐隐刺痛她,她收回目光,轻声道:“殿下若没吩咐,民女还得赶路,就此告别。祝殿下此行一帆风顺,日后鹏程万里。”
容恪见她真转身就走,心里对自己泛起几分轻嘲。
半月前他寻到太子,便立马护送太子返京。
路上,得知这队流兵作恶不断,请示太子后亲自前来抓捕。
他时间非常紧迫,原本监斩完便要立即离去,追上太子的队伍。
可他竟在这候了她两刻钟。
他叫住她。
谢浅回身,无声询问。
容恪微扬下巴,目光紧紧攫住面前之人。
“家人已故,今后待如何?”
“投亲。”
“亲在何方?”
谢浅想回关你何事,终究还是忍下,随口胡诌道:“镇江。”
容恪颔首。
“昨日放你一马,算你欠我个人情。在客店我便说过,我这个人谢礼昂贵,姑娘打算怎么谢我?”
谢浅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皇子,天潢贵胄,向她,讨要谢礼?
她脱口而出,“挟恩图报可非君子所为。”
容恪唇角深深弯起。
“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
“难不成姑娘认为我是君子?”
谢浅被他光明正大的无耻惊住了。
她无语问他,“殿下想要什么谢礼?”
总不能要她身上二百两银票吧。
“你的名字。”
“什么?”
“你的名字。”
谢浅愣住。
过不多时,她面上浮起一小团红晕,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
“谢浅。”
“王谢的谢?哪个浅?”
谢浅嘴唇紧抿,没好气道:“纸上得来终觉浅。”
容恪朗声道:“好,谢浅,这个礼物很贵重,你我一笔勾销了。”
他深深看她。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