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这就答应了?不再考虑考虑?这货除了脸和车速一无是处啊!”
谢临风抓起枕头砸过去:“找死?”
江羡看着闹成一团的年轻人,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半个月前,这些人还红着眼睛守在ICU外面,现在却能笑着打闹。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戒指,钻石硌在指腹,真实的刺痛感。
这不是梦。
他真的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后,第一件事是向她求婚。
“江总,”队医老周凑过来小声说,“这小子昏迷的时候,你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的话,他都听见了。”
江羡一怔:“什么?”
“脑电波监测仪有反应。”老周笑得意味深长,“尤其是你说‘再不醒我就去找别人’的时候,波动特别剧烈。”
谢临风突然从吵闹中转头:“老周你闭嘴!”
江羡眯起眼睛:“哦?原来某人听得见啊?”
“……”
她俯身,在他耳边用气音说:“那你也听见我说……那晚其实是我故意走错房间的?”
谢临风瞳孔骤缩。
下一秒,他直接掀开被子下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扛上肩头。
“谢临风!你的腿!”
“腿好了。”他大步往卫生间走,反手锁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确认。”
门外,队友们拍门起哄。
门内,江羡被他抵在瓷砖墙上,呼吸交缠。
“解释清楚。”他咬她耳垂,“什么叫‘故意’?”
她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就是……早知道谢少爷在VIP包厢,特意去钓你的意思。”
谢临风眸色骤深。
“江总监好手段。”他低头吻她,“那现在换我钓你一辈子。”
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队友们识趣地离开,临走前阿野还挤眉弄眼地塞给谢临风一盒东西,被他反手砸了回去。
夜色渐深,医院的走廊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下床头一盏小灯,在墙上投下暖黄色的光晕。
江羡侧躺在病床上,背对着谢临风。单人病床并不宽敞,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占了大半,但她还是固执地挤在他身边,像是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谢临风的手搭在她腰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睡衣的布料。
“江羡。”他低声叫她。
“嗯。”
“转过来。”
她没动。
他叹了口气,忍着腿上的疼痛,硬是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然后他愣住了。
江羡的眼眶是红的。
“你……”他喉咙发紧,手指抚上她的眼角,“哭什么?”
她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