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叹叹,福气都被你叹没了!”江疏月竖着眉装了会儿严肃,很快又笑出来。
她也被这话逗得笑了起来,两人笑成一团,在床边打来打去,直到外面有人叫了她们。
“江小姐,表小姐,凌公子已经搬过来了,说是给两位小姐和阿瑶带了些小玩意儿,两位小姐快过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又乐开了。
凌景初还真是一点没变,这么多年还是喜欢哄着她们玩。
她撑着手臂起身,“阿瑶还跟母亲一起吗?”
“是,夫人带着阿瑶去外边逛市集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青霜呢?”
“青霜去找紫芙了,夫人准了她的假。”
她冲外面的人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两人走了出去,江疏月一遇到凌景初就成了闷葫芦,一路上似乎就已经触发了这个技能。
幸好他还住在原来的那间,不然现在的她还真找不到。
他带了好几个人去搬家,江云舒还以为东西很多,但这么看过去,只有两三个箱子,都还没有阿瑶的东西多。
凌景初这会儿正站在廊下,黑色银纹锦袍将他映衬的清冷无比。
眉目冷峻,隐隐能看出一点反派的狠戾影子。
看到她们过来,神色没什么变化。
“景初哥哥,你就这点东西啊?”
江疏月自凌景初搬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去找过他,就算是找,也是在县学里,没有去过他的私人住所。
因此对他只有这两三个箱子的事情有些惊讶。
凌景初只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但江云舒总感觉有道视线幽幽的扫过她,等她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说话呢,凌教谕这是节俭,遇到这么好的官老爷,你就烧香吧!”
她笑着打趣,江疏月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又偷偷看了两眼凌景初,奈何嘴角压不住,干脆偏过身子不再看他,放肆笑了起来。
江云舒压根就没忍,她特别喜欢看凌景初这种书呆子想骂人又得忍住的样子。
“笑够了吗,鼻涕虫。”凌景初幽幽开口,视线落在她身上,“还是叫你花娘娘啊?”
江云舒有些脸热,青梅竹马就这点不好,有点什么事能被人说一辈子。
她以前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到八岁还特别爱流鼻涕,尤其是每次一哭,满鼻子满脸的鼻涕,想想都愁人。
还有那个花娘娘……
是他们花朝节的一个习俗,每年都会选出全城最漂亮的那个姑娘当花娘娘,那时候她小,看着别人站在花车上游街,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于是她想了个办法,自己在家办小花朝节,她为了让他们都选自己,不惜花重金贿赂表妹和哥哥们……
抬眼看着凌景初戏谑的眼神,她气得牙痒。
怎么她都生孩子了,还是说不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