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在世时赵丞相曾有过拉拢之意,可是陈父醉心医术无意于朝堂争斗,这么多年一直装傻充愣明哲保身。
好在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判,身后并无任何势力扶持,于他们而言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这些年也是一直平安无事。却不想,这次心疾复发猝死在工房
太和殿内
“皇上,该喝药了”,太监总管赵德全轻声唤着。床帐内,传出一声咳嗽,稍作停歇后又爆发出阵阵更严重的咳嗽,连同床幔都随之晃动。
咳嗽停歇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陈远之子到了吗?”
“回陛下,陈大人之子陈照白已经在殿外候着,是否招他来为陛下诊治”
“咳咳,招·······咳····”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听着这急促的咳嗽声,陈照白眉头紧皱的走了进来。
半倚在床上的少年帝王,身体消瘦的厉害,深邃的眉眼下有极淡的暗青,鼻梁高挺精致,薄唇毫无血色,脸颊有些凹,下巴修长尖细,虚弱至极,一副重病缠身将要不久于人世的摸样。
李玄宁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时不时轻咳,一手被陈照白按脉诊治,。
陈照白早在看到皇上的那一刻对其身体情况报以悲观的判断,但是诊脉之后却又发现情况比自己心中预想的要好得多,他细细的感受着皇帝跳动的脉搏,
心中的疑惑越发加深,观其面相皇上病的严重,但他的脉象倒是平稳的很,难不成是这几年用珍稀药材不计成本的补着,还没有伤及根本?
小皇帝见陈照白诊脉紧皱眉头,又久久沉默着,以为自己已经病重到药石无灵虽心中难受但早已经接受这种结果,于是安慰他道:“陈太医在世时,对朕的病症也毫无办法,吃药总是好一时坏一时,朕知道朕的病是治不好了,只是想要舒服点,你开点药让朕夜里好眠即可····咳···咳咳···”
还未说完,又开始了咳嗽,边咳嗽边找寻着手帕想要擦拭嘴角污渍,正要唤宫女给他拿时,一只纤细洁白透着冷意的手递上了一方手帕。
李玄宁顿了顿接过手帕继续咳嗽着,陈照白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拿出了针灸包,立即给皇上扎了一针,手上传来的酸疼让皇上不由得眉头一跳,下意识就想要缩手躲避,陈照白早就预料到会如此,早早的就多用了几分力气将皇上的手紧紧的扣住。
站在一边的赵德全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声呵斥道“大胆,竟敢损伤龙体”
陈照白被吓到浑身一颤,猛然想起这是皇上,身份尊贵自是于其他病患不同,立即跪在地上磕头惶恐道;‘草民不知宫里规矩未经允许为皇上针刺穴位误伤龙体,还望皇上恕罪’
一句话既暗指赵德全没有教他宫里规矩为自己开脱,又解释了自己所作所为是为皇上治病,让人完全挑不出错处来。皇上温和的安慰着“不知者不怪,你别怕”
陈照白将头埋的更低“草民惶恐”
赵德全抱着拂尘也了眼陈照白,不愧是陈远那个老狐狸的儿子,一样的精明圆滑。
李玄宁止住了咳,摆了摆手,“起来吧,说了不怪你,就不会怪你,朕可是一言九鼎的”
李玄宁虽是皇上,却是一个傀儡皇上,皇宫里虽然人人面子上的尊敬他,但是他们心里都是蔑视他的。以往别的宫人犯了错,呵斥一下也就过去了,哪里像陈照白这般惶恐不安的,他这般到让他觉得不自在了。
听到皇上都这么保证,陈照白暗暗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今天回不去了
“咦?朕不咳嗽了耶,陈照白你的医术真好”皇上欣喜的说道
见皇上如此高兴,赵德全也顺着夸道“虎父无犬子,看来陈郎君深得陈院判真传”
“朕想赏他点东西”
赵德全眼睛转了转提议道“不如就赐陈公子官位吧,子承父业,这样也能继续为皇上缓解病痛”
李玄礼恍然大悟,十分赞同赵德全的提议“这不错,就按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