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姜盈皱了皱眉:“怎么会这么巧?”
齐掌柜:“小人也不知…”
“不过小的猜测,许是那隔壁远山客栈的杜老板,见我的客栈生意好,便心生嫉妒,偷偷烧了店薄,好让我在官府来查验时难做,再趁机抢走我的客人。”
他越说越来气,气得脸红脖子粗,就好像是真的一般。
“我看啊,这些天我客栈来的那些散播谣言的人,肯定也是那杜老头花钱雇来的,我呸!”
姜盈和许文章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几人走出客栈。
“现在怎么办?”
许文章忧愁道:“以我们大理寺的人力,根本不可能挨家挨户搜寻,可何况,此事性质特殊,不便闹大。”
“不如这样—”
姜盈看向他,道:“先找个画师根据刚刚齐掌柜的描述画幅画像,多拓印几份,让大理寺的弟兄们到街上先找找看,至于人力问题,看看大理寺能抽调出多少人,要是实在无人可用的话,我立刻回去将此事禀报给崔大人,我们刑部人虽不多,但好歹也能帮上一点忙。”
“另外,许兄,你可认识礼部的大人?”
许文章看着她的眼睛,意会了几分:“你是想…”
姜盈点头道:“举子入京赴考,按理说都要由各地学政统一造册,上报礼部,我想,或许我们能从那名册录上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虽然说那礼部不一定会买她的账,但总归要试试,万一能通过那里的消息找到秦羽生,那后面的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
“也好,”许文章欲言又止,看上有些为难,“只是…”
“只是什么?”
许文章叹了口气,道:“礼部负责此次考试的赵大人与我们宋大人年少时就不和,入了官场之后更甚,时常针锋相对,我就是担心,他们不会卖我们这个面子。”
“那有何难?”
冯楚君往前一步,拍着胸脯,得意洋洋地夸下海口:“这点小事儿,包在本小姐身上。”
许文章满脸鄙夷:“就你?能说服赵裘?”
冯楚君朝他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道:“你难不成忘了,那赵裘的祖母与我的祖母可是亲姐妹,我们两家是有亲戚关系在的,真要论起来,我还得喊他一声表哥呢,这点小忙,他不会不帮。”
原来如此。
姜盈这才看向她,微笑道:“那麻烦你了,冯小姐。”
“小事儿。”冯楚君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
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敲定好之后,姜盈这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三人停留片刻,便准备坐马车先去离得最近的礼部官署。
许文章和冯楚君吵吵闹闹地走在了前面,姜盈落在最后,正准备迈脚踩上车凳之时,一阵喧闹声传开,原是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疾驰而来,经过她身侧的时候,霎那间,车帷被风吹得扬起,露出一张年轻而熟悉的脸。
那女子似乎有所察觉,下意识偏过脸,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短促交错,一瞬间,那女子面露愕然,然后飞速地戴上一旁的帷帽。
是姜漓。
姜盈望着那渐渐走远的马车,目光凝重,心中疑窦丛生。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