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取心,那心脏取出来就是个血淋淋的死物,没用。
可阮清木每取出那些晶莹靓丽的心脏,上面都充沛着原主的所有修为和灵力。
这只有她这棵木头可以做到。
“可以。”阮清木道。
“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她平静地望着风宴,“我只取死人心。”
虽然四肢百骸都如坠冰窟,但她却平静得诡异。
风宴低笑一声:“成交。”
不知是不是错觉,围绕在她身上那种寒意瞬间消失了。她晃了晃有些发麻的手臂,“表哥。”
风宴一下怔住,“说了不许叫我表哥。”
阮清木皱起眉道:“不是说带我去药堂吗?还去不去了?”她抬起手,给他看手背上的红痕,“这还挂着血呢。”
她又指了指脖子,“还有这,上次的伤还没好全呢,又来一下。”莹白的脖颈带着几道绯红的血痕,显得她脖间青脉更加惹眼。
风宴挪开视线,漠然道:“走吧。”
他带着阮清木往药堂走着,二人踏在青石路上沉默无言。阮清木手里抱着刚给她发的修士服,忽然想起了什么。
“表哥?”
“再喊我表哥就杀了你。”
阮清木皱眉:“不喊表哥那喊什么?”
她想了想,又道:“师兄?”
风宴:“……”
阮清木在他身侧偷瞄打量着他,看见他的脸色已经冷到了极点。
既然他不爽,那就轮到她的嘴角翘起了。
“我在仙门的学费是师兄你给我交的吗?”阮清木还在发力。
“不是。”轻描淡写的两个字。
“哦,是吗?”阮清木抖了抖手中的纸条,“可是这学费凭证上面的落款是师兄住的星隐阁呢。”
“……”
“是录名阁他们擅自从我这扣的灵石,交了多少记得把凭证收好,到时候一并还我。”他侧过头,“缺一分都不行。”
“师兄好凶……”
阮清木眼睁睁地看见风宴的身子不被人察觉地抖了一下。
“明明知道我没有钱,我拿什么还。不如我现在就回去把这学费退了罢。”她转身佯装就要回去。
一瞬间,那种蚀骨的寒意又出现了,贴着她的脊背,缠住了她的身子。
玩过了。
风宴停下脚步,回过头笑盯着她,似乎真的在等她转身回去。
“不退了,表哥给我费心交学费,我怎么能把它退了呢。”
“谢谢表哥师兄~”
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