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霄宗上课的第一天,何言拉着阮清木在仙孰学堂中的一个角落坐下。
阮清木仍游离在外,心思全不在学堂上。今早上,风宴从她屋子里淡然走出时刚好被何言撞见,被她叽叽咕咕笑了很久。
原本她昨天被风宴送回住处后,很早便歇下了。为了防止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风宴的房间,所以在睡前,她特意把自己的手捆在了床头。
绑的那叫个结结实实。
结果就是清晨一睁眼就看见风宴侧躺在她床上,撑着头正斜眼睨着她。骨节分明的指间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小白蛇,正怼在她脸旁。
好似觉得她把自己手捆在床上的行为特别愚蠢,他一脸的嘲笑模样。
阮清木:“……”真没招了。
何言坐在她身旁不经意地怼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
原本他们应是按照入学年份来上课的,本不应该和何言在一堂课上出现。但何言今年的仙门考核的成绩不太好,所以她需跟着新生重修一年。如若下次考核还是不行,就要被发配去做外门弟子了。
一下子和原本同期的弟子们分开,何言只好抓着阮清木一起去上课。
至于昨日忽然发了狂对阮清木出手的周明远,云霄宗先暂将他安排做了外门弟子。
何言同她讲,虽然他确有走火入魔的倾向,但不至于无法自控,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仙门近期灵脉异常。既然是仙门责任更大,便将他留下且做个外门弟子。
云霄宗在玄虞州的东境日出之地,灵脉如群山般环绕,原本一直风平浪静,但近有风声说仙门地下有棵万年神树上的灵息有所异变,才导致云霄宗上下灵脉都混乱不堪。
阮清木懵懂听着,忍不住打断:“你这是云霄宗的情报站吗?什么消息都会从你这过一手?”
何言没否认地笑了笑,颇为得意:“算是吧。”
离她们较远的长老在台上授课,阮清木分神地听着。那长老身着雪白的宽大袖袍,周身还笼罩一层金色流光,应是用了某种传声术法,即使相隔很远,每个弟子也能听清他的声音。
讲的内容是教他们学习如何挑选出自己的本命剑,大多数的修士会寻求珍世奇材,专门铸造一把。当然也有人愿意花重金直接求世间名剑,作为己用。
长老自顾自言道:“只不过要想更好地与自己的剑融合,让它成为你的本命剑,还是自己亲自打造一把更为合适。”
“你知道我们仙门剑术第一是谁吗?”何言凑了过来,贴在她耳边问道。
阮清木思量一瞬,“温疏良?”
何言忽然来了精神:“你喜欢他?”
“怎么就突然喜欢他了?”阮清木倏地一惊,差点溢出冷汗来。
“那你为什么猜他呀?”何言双眸有神地看着她。
他不是龙傲天男主吗?阮清木揉了揉额间,龙傲天男主是剑术第一没什么问题啊。
“是宁雪辞。”看她也猜不出来,何言索性直接说了。
阮清木对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就是我们那位师尊?”
何言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其实不然,现如今只是挂名罢了。早年时宁雪辞和祝奇徽因谁是剑术第一争了很久,直到宁雪辞忽然对外宣称要闭关,就再也没出来过,几十年来都在专注于自己的破境修行。”
“据说就连在仙门待了十年以上的修士都没见过宁雪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