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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魔牛携美归洞府粗语戏言求凤冠（第1页）

“老牛，你离她远点！”崖下的孙悟空见状，急得猛挣金光压帖，“再敢胡言乱语，俺老孙把你那对牛角拧下来当夜壶！”

牛魔王却像是没听见，只盯着苏桂绾的眼睛，语气里的兴味几乎要溢出来：“月桂仙子也好，凡间女子也罢，你这样的人物，倒是头回见。”

他忽然笑了，带着点粗野的坦荡，“说实话，比起广寒宫那些只会捻诀焚香的仙子，我倒觉得你这样的更对胃口——又俏，又聪明，还敢不听话。”

这话里的觊觎毫不掩饰，苏桂绾的脸瞬间涨红，刚要呵斥，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你想查当年的事？想救这猴子？”

他指了指崖下的孙悟空，“我可以帮你。积雷山藏着不少天庭旧闻，或许有你要的答案。”

苏桂绾一愣，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出帮忙。

“条件呢？”她冷声问，心头警铃大作。

牛魔王看着她戒备的样子，笑得更欢了：“条件？”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才慢悠悠地说，“陪我回积雷山住些日子。让我看看……月桂仙子离开广寒宫，到底能闹出多大动静。”

他要的哪里是一个答案，分明是想把她留在身边，一点点剥开她的秘密，看她这株月中桂，落到凡尘里会开出什么样的花。

崖下的孙悟空气得直骂：“无耻老牛！你敢打小桂子的主意，俺老孙跟你拼了！”

牛魔王却懒得理他，只定定地看着苏桂绾，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势在必得：“怎么样，仙子？这笔交易，划算不？”

苏桂绾垂眸避开牛魔王的视线，指尖在袖中悄悄蜷起，“我与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跟你走？”

“凭我能帮你。”牛魔王往前凑了凑，玄袍的衣角几乎扫到她的裙摆，带着股侵略性的气息，

“你以为凭你一人，能撬动如来的压帖？能查清天庭那些陈年旧账？”他忽然伸手，用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动作粗野又带着不容错辨的轻佻，

“乖乖跟我走，保管你要什么有什么。积雷山的洞府比广寒宫暖和，我那儿的葡萄酿，也比你藏的桂花蜜甜。”

苏桂绾猛地偏头躲开，声音冷了几分：“牛魔王，请自重。”

“自重？”他低笑起来，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对小娘子这样的美人，自重可太没意思了。”他故意往她身边又挤了挤，几乎要将她困在崖壁与自己之间，“要么跟我走，要么……我就在这荒山里，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粗野。”

这话里的威胁赤裸裸的，苏桂绾心头一紧。她知道牛魔王说得出做得到，以他的性子，硬来只会更麻烦。

“我……我需要时间想想。”她放缓了语气，刻意露出几分犹豫，“你突然说要帮我，我总得掂量掂量。万一你是骗我的呢？”

牛魔王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松口，眼底的侵略性淡了些，多了几分玩味：“哦？你想怎么掂量？”

“至少让我再跟悟空说几句话。”苏桂绾指了指崖下，“我还有些事没问清楚。等问完了，我再给你答复。”她故意说得恳切，目光却飞快地扫过周围的地形——崖边有处陡坡，长满了半人高的灌木丛，若是趁机施展缩地术，或许能脱身。

牛魔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崖下的孙悟空，后者正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像头被惹急的野兽。他忽然笑了：“行，我给你时间。但别想耍花样。”他往后退了两步，却依旧堵在通往陡坡的路上，双臂抱在胸前，摆出副“看你怎么折腾”的架势，“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最好快点。”

苏桂绾暗自松了口气，转身走到崖边，背对着牛魔王压低声音：“悟空，这老牛不好对付。他知道我是月桂仙子后，好像更不肯放我走了。”

“这色胚！”孙悟空咬牙切齿，“当年在天庭蟠桃会，他就总盯着嫦娥仙子看，没成想现在胆子肥了，敢动你的主意！小桂子，你别怕，等俺挣开这破山，一棒子敲晕他，送你回广寒宫！”

苏桂绾没接话，脑子里却飞速转着。她忽然想起原著里的牛魔王——他虽好色，却极重利益，当年为了玉面狐狸的嫁妆，连铁扇公主都能冷落；他看似粗野，实则精明，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进。

“这老牛精明得很，硬拼肯定不行。我先跟他走，稳住他，你在这儿等着，我会想办法回来找你。”

“你傻啊！”孙悟空急得瞪眼，“这色胚的话能信？他把你带回积雷山，还能让你跑了？”

“放心，我有办法。”苏桂绾飞快地说，“他不是看重利益吗？我就跟他耗着，总能找到机会。你在这儿也别乱闯，好好养着力气，等我消息。”

她说完，不等孙悟空再劝，便转身对牛魔王露出个顺从的表情：“好了，我们走吧。”

牛魔王见状，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散去，换上副得意的笑，伸手便揽住她的腰，力道比刚才更紧了些，带着股生怕她跑了的强势：“这才对嘛，小仙子识时务。”

他半搂半带着她往山外走，苏桂绾被他箍在怀里，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松脂香混着酒气，还有那股属于上古异兽的蛮横气息。她悄悄攥紧了发间的桂花簪，簪头的花瓣硌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