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颓然地倚在窗框上,看着玻璃外矮小的楼房渐渐变成一座座高大建筑,不由得猜测起目的地。
会是抛弃原身的父母的豪宅吗?还是原身师傅的远方亲戚?或者……仅仅只是一个早已失效的地址?
车子停下,沈欣酒付钱下车,抬头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愣住。
眼前矗立着一座破破烂烂的建筑,门口牌子上挂着“槐安饭馆”四个大字。
“饭馆?”
沈欣酒从口袋里掏出那把生锈的钥匙,试探着插进同样布满锈迹的门锁。
锁芯似乎锈死了,转动异常困难。
沈欣酒左扭右扭,好不容易才把不听话的门锁“驯服”。
她用力推开沉重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尘全都飞了起来。
“阿嚏!阿嚏!”尽管沈欣酒反应迅速地后退并捂住了口鼻,还是被呛得连打好几个喷嚏。
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大厅,中间堆放着许多缺胳膊少腿的桌椅。
越过这片“废墟”,后面是间敞开式厨房。
沈欣酒的目光扫过那些蒙尘的灶具和大锅,不禁想起穿越前,父母开的那家小面馆。
工作不太忙的时候,她会绕路回面馆吃饭,像小时候一样帮父母打下手接待顾客。
一个模糊的念头悄然滋生:也许……可以把这里收拾出来?重操旧业开个小面馆?至少能解决生计问题……
她绕着饭馆大厅摸索一圈。
在厨房右侧发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木质楼梯上覆盖着厚厚的积灰,沈欣酒低头看看自己早已沾满污迹的衣服,索性破罐子破摔踏上去。
二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分布着许多房门。
沈欣酒随手打开几间查看,发现房间内部布置一致。
一张简易的灰色单人床,一个老式木质衣柜,一张猪肝色的旧书桌,外加一个狭小的独立卫生间,简单得如同廉价旅馆的单人间。
她粗略数了数,这样的房间竟有二十来间。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右侧出现了一扇与众不同的门。不同于其他房间的普通木门,这扇门被漆成了天蓝色,门板上还画着一个猫猫头。
沈欣酒转动门把手推开。
发现这间房不仅空间比其他房间大了近一倍,还摆放着一张舒适的双人床,两侧配有床头柜,丑丑的猪肝色书桌也被替换成了一套奶白色的书桌椅。
如果忽略掉四周灰尘,就是一间极为温馨的房间。
沈欣酒被床头柜上摆放的一叠文件吸引,她走上前翻开最上方的文件。
文件最上方写着“槐安饭店产权证明”几个大字。
沈欣酒屏住呼吸,视线急急下移,落在“所有人”那一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