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宗湛奇怪地问。
“这是姜姑娘遗失的石榴织金斗篷,我寻回来了,只是这斗篷有些划破,我已命工匠修补好了。”吴王示意言川打开。
言川打开盒子,斗篷精美,看不出有破损的痕迹。
姜柔止神色复杂,宗湛却一脸欣喜,“这斗篷竟修补得如此好。”
吴王瞥了眼宗湛,“这斗篷是母后送给姜姑娘的,如此珍贵,为兄怎能让你的心意被辜负。”
言川眼神怪异地看了眼自家王爷,这空气怎么中弥漫着一股酸味。
“多谢殿下,南书,收下,我们走吧。”姜柔止神色冷漠。
南书赶紧捧着锦盒。
“柔妹妹怎和皇兄认识的?”宗湛一脸诧异。
“前几日是吴王殿下救了臣女一命,只是男女有别,并未声张······”姜柔止感叹宗湛的单纯,那日吴王的仪仗队就这么浩浩荡荡送到了姜府,今日又这么光明正大将斗篷送回,这吴王什么心思,已经明目张胆了,宗湛还在傻乎乎的。
“如此我倒是要替柔妹妹多谢皇兄救命之恩了。”宗湛赶紧恭敬地给吴王行了个礼。
场面有些尴尬,姜柔止匆忙离开。
“柔妹妹,你等等我······”宗湛紧追上去。
吴王伫立在原地看着宗湛紧随而去的身影。
“王爷,咱们······也该回去了。”言川提醒道。
“不急。”宗隐坐在廊下,悠哉地看着这廊外的雪。
“王爷,看来齐王殿下确实不知此事。”言川小声地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提防些总没错。”他睨了眼旁边的腊梅,心想姜柔止方才在这里坐着,许是看这盛开的腊梅吧。
“王爷······似乎对三殿下有些敌意?”言川试探地问。
吴王抬起眼扫了言川一眼,言川感觉后脊背一凉。
“三弟心思恪纯,这姜姑娘倒是稳重。”
言川偷笑,“日后这姜姑娘成了齐王妃,定会时时······”话没说完,言川就感受到了吴王冰冷的眼神,他下意识地捂着嘴。
“属下这嘴,说错话了,这姜姑娘显然不喜欢三殿下。”言川赶紧为自己可怜的小命挽救一下。
吴王白了他一眼。
言川心里腹诽,旁观者清,自家殿下动了凡心,他能不知道。
宴席散场,姜柔止和姜太傅在马车上。
姜柔止心情有些闷闷的。
“柔儿,方才你离席,二殿下和三殿下也离席,你们是否在外头相见了?”姜太傅问道。
“爹爹,女儿只是不胜酒力,出去透透气。”姜柔止赶紧解释。
姜太傅看着马车上那个锦盒,若有所思,“你如今与齐王定亲,日后还是莫要和吴王私下见面。”
“爹爹,女儿没有,这锦盒是女儿前些时日弄丢的斗篷,只是他寻回来命工匠修补再还我罢了。”姜柔止有些慌乱。
“这吴王,和我们甚少往来,他自从上次救过你,总感觉他别有心思。”姜太傅出于男人的直觉。
“爹爹莫要再说了,我如今是齐王殿下未过门的妻子,任何男子与我都无干系。”姜柔止垂下头。
“柔儿,你是否怪我同意这门亲事?”姜太傅察觉她心思有些不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没有怨言。”她像赌气一般别过脸。
“柔儿······”姜太傅欲言又止。
姜柔止偷偷掀开帘子看向外头,外头雪下得正大,马车轮子吱呀吱呀碾过厚厚的雪地,像她的心情一样乱糟糟的。
姜太傅若有所思,在想自己这回是否做得不对,可他似乎也没什么办法,皇帝亲口定下的婚事又有谁能抗旨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