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仪仗队就驻足在姜宅,姜太傅更震惊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敬地行了个礼,“微臣参见王爷。”
吴王利落地跃下马,长袖一拂,“太傅。”
“不知王爷驾临寒舍有何吩咐?”姜太傅一脸茫然,往日他和吴王并无往来。
言风掀起帘子,姜柔止从里面走出来,“爹爹!”姜柔止看到姜太傅,急忙从马车上下来,姜太傅看到女儿,一脸惊讶,女儿怎么会出现在吴王的马车里。
“柔儿,你······”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姜太傅也惊呆了。
“爹爹,女儿昨日在路上遭遇流寇,和乳母她们走散了,是王爷救了我。”姜柔止小跑过去,躲在姜太傅身后,姜太傅看到她身上的大氅更是震惊到胡子都直了。
姜太傅整个人都凌乱了。
“可曾受伤?”姜太傅也顾不得此刻不合礼教之事,心疼不已。
“无碍,一些小伤。”
姜太傅又恭敬地行了个大礼。
“这是何故?”吴王不解。
“臣多谢王爷救了小女一命,来日必亲自登门道谢。”
吴王笑了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王爷救了小女一命,便也是救了臣一命,日后王爷有何吩咐,姜府必定涌泉相报。”
“姜姑娘是本王三弟未过门的妻子,本王救她也是应当的。”吴王眼神突然冷峻了几分。
姜柔止听了这句话,有些不快。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她微微蹙眉,她向来不喜别人提及这桩“婚约”,她这微妙的神态变化早已落入吴王眼中,他心底冷笑,看来这桩婚事也并非如她意。
姜太傅察觉有些异常,“王爷,还请里面用茶。”
“不了,本王有要事还需尽快进宫面圣,今日不便叨扰。”他已经跃上骏马,拉起缰绳,马儿转了个头,仪仗队缓缓离开姜府。
姜太傅看着远去的吴王,若有所思。
“爹爹,您怎么了?”姜柔止不解。
姜太傅看了眼她身上的大氅,“这衣裳?”
姜柔止才发现她身上还披着吴王的大氅,她一脸尴尬。
“还不快点进去,让人瞧了去,又生出许多事端!”姜太傅皱着眉头,姜柔止赶紧往里面走。
“主君,人找回来了!兵马司找到了!”又一名仆从急忙跑进来。
“找到了?”姜家父女同时转身。
“找着了主君,嬷嬷和南书姐姐被山下的猎户救了去,马夫受了些伤,一早上就往家去了。”
“那便好。”姜柔止松了口气。
“已经在路上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父女俩走进堂院内。
“爹爹,您不开心?”姜柔止试探地问。
“吴王向来甚少与人往来,朝廷立储在即,他如今救了你,这吴王什么心思,让人猜不透。”
“爹爹,不过是偶然碰见,便救了我一命,爹爹是否过于揣度了。”姜柔止有些委屈,她也不想竟然碰见贼寇,又碰到了吴王。
“但愿如此,吴王向来淡泊名利,此事我也猜不透。”姜太傅若有所思。
“爹爹,女儿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您到先揣度吴王的本意。”姜柔止噘起嘴不满地说。
“爹爹不是这个意思,你一个未出阁又有婚约在身的女子,他就这么张扬地用王爷仪仗送你回府,你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就怕这建康城里闲言碎语对你不利。”姜太傅忧心忡忡。
“爹爹!女儿绝对没有越界!”姜柔止神色委屈。
“傻丫头,爹不是这个意思,他是男人,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不管如何,将来你都避着他。”姜太傅总觉得吴王殿下不安好心,他的宝贝女儿这相貌这气度,他是男人怎会不知,可细想,似乎传言中的吴王也并非好色之徒,那究竟图什么,便是女儿身后所带来的一切势力。
“知道了。”姜柔止乖巧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