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她小声问。
程墨摇摇头:"只是不喜欢那个人看你的眼神。。。和气味。"
"气味?"
"欲望的气味。"程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浑浊而贪婪。"
祁悦心头一暖。在娱乐圈,她早已习惯被物化的目光打量,而程墨这种本能的保护欲让她感到珍贵。
"谢谢你今晚做的一切。"她轻声说,"特别是椅子那招,很聪明。"
程墨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在学习。。。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保护你。"
夜风拂过两人的发梢,祁悦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挽住程墨的手臂。但她克制住了,只是走得离他更近了些。
"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她试图缓解程墨的情绪,"这种场合我应付得多了。"
程墨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你不应该习惯这种事。被尊重是基本的,不是需要应付的。"
这句话像箭一样射中祁悦的心脏。在这个圈子里,她早已学会接受各种潜规则和不舒服的处境,把它们当作职业的一部分。而程墨。。。他似乎本能地就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没有任何妥协。
"走吧,回家。"祁悦轻声说,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回家路上,祁悦的手机响了。是林姐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十点,公司开会讨论新戏宣传方案。"
祁悦叹了口气:"看来明天不能睡懒觉了。"
程墨看着她疲惫的侧脸,突然说:"我可以帮你调理身体,让你不需要那么多睡眠。"
"真的?"祁悦睁大眼睛,"不会对你的法力有影响吗?"
"小法术而已,不影响。"程墨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一股清凉的气息流入,"这样你明天会精神很多,又不会有咖啡的副作用。"
祁悦感到那股气息流遍全身,像月光洗涤着每一个细胞。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如此依赖程墨的存在——他的保护,他的照顾,他那些小小的法术礼物。。。
"程墨,"她轻声问,"你会一直这样吗?"
程墨没有立即回答。月光下,他的侧脸如同雕塑般完美而遥远。
"只要你不赶我走。"最后他这么说。
。。。。。。
同一时刻,城市另一端的小茶馆里,狗仔王伟正将一个信封推给对面的男人。
"□□,这是我拍到的所有照片。那小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李岩——一个四十出头,面容冷峻的男人——仔细查看着照片。他身着唐装,手腕上戴着一串古朴的木珠,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做得很好。"李岩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王伟,"继续监视,但不要打草惊蛇。"
王伟贪婪地捏了捏信封的厚度:"您觉得那是什么东西?"
李岩的目光落在一张程墨眼睛反光的特写上:"狐妖,至少有三百年的道行。"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这类妖物最擅长蛊惑人心,尤其是迷惑女性。"
"那祁悦岂不是有危险?"王伟假装关心地问,实则已经在盘算这条新闻能卖多少钱。
李岩冷笑一声:"很快就不会了。我们李家世代捉妖,这种程度的狐妖。。。不足为虑。"
他收起照片,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街道突然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