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话,闭眼昏了过去,而他在原地一脸无措。
他这才发现她的手卡在了后面刑具上,直直的,而他刚刚在企图把她抬起来。
如果他像往常一般执拗,以他的力气或许会断掉娘子的手,他悄悄叹了口气庆幸自己今天还算冷静。
薛卫思看着怀里睡熟的女生,伪装的面容卸下,眼神平静如水,看不见底,他慢慢站起然后轻声到:“抱歉。”
侍卫李禾和侍卫李牧窃窃私语:这好像是少卿第一次这么温柔吧?
“想练操就直说,可以到我耳边来说。”
侍卫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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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
一股剧烈的疼痛覆盖到了曾卿悦的整个身体,她摸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然后慢慢挪身体坐起,周围的气味让她很不习惯。
很是陌生的味道,这是哪儿?
曾卿悦强撑着下了床,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身子与木桌发出的碰撞声,此时门外有了动静。
门推开瞬间,两侍女刚迈入屋内,中间一黑衣男子穿过直奔她而来,她抬起眼眸时,薛卫思已经到她身旁,轻将她整个人抱回床上。
曾卿悦则趁此时偷摸将他令牌摘下,然后切换情绪。
“那天给我泼的水,里面有什么?”
曾卿悦在火锅店营业稳定时,去崀山拜过奇武门,习得一手好的看家本领,身子骨虽然因生理原因不比同为训练过得男子,但就那天的狱刑,还不足以让自己如此虚弱。
去牢狱前自己吃饭按往常一样,而她在狱中没有进食,唯一跟自己有接触的就是那水。
薛卫思好似没有料到她会问,眼神里有一些惊讶,像还掺杂着一点欣喜。
“那水里面不过是一些提神香,还有抑制你内力的心锁草罢了。”
“你调查过我?”
她拜师学艺不过一月,对外只是宣称四海行游去了,平常做事除非特殊情况,一直以单纯圆滑面示人,谁会没来由地调查一个火锅店老板?
“只不过是师傅向我提起过,我有一个聪慧的小师妹。”薛卫思挑眉看向她,有点得意的笑容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你为何要用一种赢过我的口气?”
曾卿悦满脸写着不解,一个自己听都没听过,昨天才见面,今天才认识的师兄,跟自己有奇怪的胜负欲?
莫不是师傅经常夸我优秀,他醋了?
薛卫思背过身去。
“师傅嘴里这么优秀的人,开个店能出这种乱子,最后到我手上,不过如此。”
他的话让曾卿悦很是不爽,自己受的伤是拜他所赐,这还来挖苦自己?
曾卿悦可从不受委屈,刚抬起头做战斗姿态,即将输出,眼前是一只磨茧和伤痕覆盖握着膏药的手。
她望着他的背影,眼睛里的戒备和愤怒淡化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疑惑和好奇,这种打一巴掌给甜枣的桥段,她其实是看厌了。
他背着身子,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