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惋惜:“可惜了。”
李林竹:“……”
他觉得自己心里更堵了。
他低头看着她,许久,终于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拢入怀中,回味着她方才的话。
她好像,说了什么,没套?
套是什么?可以避免人怀孕的?
只是他读过那么多医书,怎么从未听过这东西。
看来还是读的不够多。
想到此,他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搞清楚,套是什么。
房中烛火轻晃,夜色深沉。
这一夜,注定有人郁闷得难以入眠。
*
王砚秋有些局促地坐在榻上。
她姑姑终于将她从邓城接回京了,终于可以远离那些嘀嘀咕咕的烦人精了。
她出生在京城,长在京城,若不是家道中落,怎会落魄到邓城的那些小门小户都瞧不上她。
只是回京后,她要绕着冯家走,前尘往事,她不愿再去提。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讨得任大娘子欢心,这次她学乖了,后院里做主的从来都不是男人,而是主母。
正想着,只听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跟一个小丫头的嘀咕声:“姑爷这几日休沐,还去了太医局,誓要找出什么套的药方?”
任白芷佯装诧异,但也下定决心,晚上要跟李林竹说个清楚,别啥事儿都往外说。
正想着,推门而入。
王砚秋立刻站了起来,行礼道:“小女砚秋,见过表嫂。”
“坐坐坐。”任白芷随意摆手,步伐干脆利落地走到榻前,径直在她身旁落座,随口吩咐道:“白水,客人到了,怎么还不上茶?”
十岁出头的小丫鬟闻言,慌忙要跑去烧水煮茶。
蔓菁伸手拦住她,语气温和:“直接去暖炉取温着的热水。”
王砚秋微微动容。这位任氏,看着并非难以相处之人。
她顺从地重新坐下,斟酌着言辞:“是我来得早了些。”
“来得早才好呢。”任白芷笑了笑,将自己剥好的橘子递了过去:“你姑姑已经告知你了吧?”
王砚秋微微点头,姑姑说已与表哥的正妻任氏商量过,可以接她过来,之后都听从任氏调遣。
她虽从小不会干什么杂活,那委身高门那段日子,该会的不该会,也都学了个齐全。想来任氏再怎么,也不会比冯家大娘子更难对付。
为了回京城,她没有选择,她早有心理准备。
“那就好。”任白芷推着笑:“月钱咱们先说好,前两个月试用,固定三贯,若不错,之后可以改成提成,上不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