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秋一愣,她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头一次听说,当妾还要试用?
她按下心头的不快,强行扯出一抹笑,说道:“听表嫂安排。”
谁叫三贯的月钱,对她这个没法生育的妾来说,算得上很大方了。
试用便试用了吧。
只是,还有提成?怎么提成?她又生不了娃,难道是讨表哥欢心?想起小时候那个整天不务正业,天天跟在仵作后面跑的冷脸怪,她还是下意识地瘪了瘪嘴。
任白芷见状,误以为这丫头有什么疑问,继续问道:“可还有什么疑问?”
王砚秋挤出一抹微笑,柔声细语地说道:“没了。”
“真的没了?”任白芷再次问道,对方的神情分明是有什么想说的。
王砚秋斟酌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提成,是怎么算的?”
“按业绩啊。”任白芷满意地笑道:“你找到的洼地项目给别人赚了多少,你就可以抽成。”
王砚秋愣住,依旧没听懂。
赚钱?洼地项目?抽成?
谁家做妾还要赚钱的?
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错愕。
任白芷见她神色犹疑,随意补充道:“一会儿李紫芙来,她会带你熟悉业务。”
王砚秋心头一跳,猛然抬眼:“大房那老,伯父的女儿,李紫芙?”
表哥到底纳了多少妾?他只是个白衣书生,无官无职,竟这般不成体统?
任白芷淡淡点头:“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你要尽快上手,帮她分担。”
王砚秋脑中“轰”地一声。
她对表哥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少年时整日钻研验尸术的冷面怪人,如今竟——
她垂下眼睫,暗自思索。这小子天天假正经,没想到竟如此耽于男女之事?人,果然不可貌相。
“若没问题,画押吧。”任白芷轻描淡写道。
蔓菁将契约递上。
王砚秋接过,扫了一眼,整个人僵住。
这不是妾室的契约,这是货真价实的工作合约。
她猛然抬头,迟疑道:“表嫂,是不是弄错了?”
蔓菁收回合约看了一遍,语气不解:“没错啊。表小姐,是哪里不合心意么?”
自从被冯家赶出来后,就鲜少受到这样的尊敬,王砚秋愣了神,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赶忙追问:“表嫂是让我做,数,据,分,析,师?”
她照着合约上的职位名字念了一遍,怎么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见不太明白。
任白芷挑眉:“对啊。”
王砚秋难以置信:“……不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