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尘染皱眉道:“怎么上的是酒?我不喜欢喝。”她把杯子一推。
宫女闻言,慌忙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啊,奴婢们给各主子上的都是酒,不知娘娘不喜,恕罪啊。”
夜楠盯了宫女两秒,眼神试探问她怎么处理,故尘染摇了摇头,道:“无碍,换成茶吧,下次别弄错了。”
故尘染多年不碰酒,有些不习惯了。
“罚。”他突然沉声道。
故尘染扭头看着夜楠,凝眉道:“你干什么?知道是自己不提前打听我不喝酒,赖宫女头上吗?”她有些恼。
她赶忙招呼那个宫女下去,坐的离夜楠远了一些。
夜楠一慌,试着去拉她的手,故尘染就一直躲。
故寒赋看着两人,心里莫名酸涩,看来妹妹已经有心爱之人了,他苦笑。
众人推杯换盏,丝竹之音袅袅,如潺潺流水淌入人心。
只见季盈雅缓步走进来,踏入宴厅中央,季盈雅身着雪青色罗裙,裙摆绣着精致的兰花,仿若带着盈盈绿意。她的发髻松松挽就,一支玉簪斜插在发中,耳垂戴着最简单的珍珠饰品。
她启唇轻笑,笑意盈盈,如春日微风拂面般和煦。
季盈雅轻舒广袖,动作轻柔舒缓,她旋转起来时裙袖飞扬,仿佛一朵是在风中摇曳的青莲,身姿轻盈得如同要随风而去。
众人皆沉浸在她的舞姿里,宴厅中一时静谧,唯有那悠扬丝竹与她的舞步相和。
故尘染同样专心投入她的舞姿,毫不理会夜楠的软声细语来哄自己。
季盈雅水袖掩面,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故寒赋,但他不曾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眼,只望着酒水沉思。
待曲终舞罢,季盈雅微微欠身,面上带着一抹浅淡的红晕,朝臣们如梦初醒,夸赞的声音不断。
故尘染立马拍了夜楠的手,夜楠沉吟片刻:“舞的好,赏。”
故尘染心情不佳,陈商荣这个东西居然没来赴宴,夜楠居然还因着她对宫女撒气,她又瞪了他一眼。
夜楠无奈,只能赔笑哄她。
季盈雅目光暗淡的坐了回去,故寒赋从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一眼,难道他忘记了小时候的事了吗?她不自觉捏紧了手帕。
半晌后,季行代突然站起身,“小女不才,刚刚一舞不过尔尔。”
夜楠不以为然道:“无妨。”
季行代心里冷笑一声,什么皇后,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
他上前两步,道:“臣听闻皇后娘娘自幼善琴棋书画,故将军又是您的兄长,想来皇后娘娘的礼,应该是其中之一,献舞罢?”
众人一惊,这臣子太大胆!不过他出言了一会,就有人为皇后说话。
献你个大头鬼!这老东西什么毛病啊!当宫斗剧呢,还让老娘献舞,当自己是选妃公公啊?想看舞蹈不会去勾栏啊,搁这找不痛快。
“咚。”故尘染捏着玉盏重重往案上一放。
夜楠打断他们,冷声问道:“不知爱卿所为是为何?把你的女儿和皇后相比是吗?”
季行代见皇帝态度不对,立马跪下,“臣没有啊!”
“混账。”
季盈雅见父亲一言,朝臣全都跪了下去,现在祸端又到了自己头上。
故尘染冷笑一声,怪不得这个臣子后面会抄家,真是莫名其妙,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