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人和魏家人坐在正厅,茶水上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见主人家。
沈砚卿和裴令疏看见萧氏身边的吴嬷嬷,这才发现不对劲。
“嬷嬷不应该陪在母亲身边吗,怎么有空来寻我。”裴令疏一脸诧异看着随空青进屋的吴嬷嬷。
“姑奶奶您是不知,我们都到了起码小半个时辰,”她就是为此事而来,提起叫人生气,“茶水是上着的,可偏生见不着主家人,莫不是想拿乔?”
“怎会?”沈砚卿都有些摸不清路数,“魏氏此举是沈明远理亏,他们有何理由摆架子。”
裴令疏也觉得不应该,家里这两位最注重名声,定有猫腻。
“现下还是请您和姑爷先到前厅,其余的容后再议。”
一行人紧赶慢赶,“见过岳父岳母,魏大人魏夫人。”
厅内炭火倒是足,该有的待客礼数一样不少,除了不见人影毫无不妥。
“还请几位长辈稍等,许是父亲母亲有事耽搁了,失礼。”沈砚卿话虽是对着两家人说的,不过自进屋后他压根没正眼瞧过魏家人。
大厦将倾,又何须浪费口舌。
裴令疏去问下人们情况,结果各个都是一副难言的模样。
“国公夫人现下在春熙堂呢,这具体是何事,您还是亲自去看吧。”他们不敢议论,若是让沈明远知道说不定会被灭口。
许若雨压着神色走来,“都下去吧。”
她身后竟没有沈明远和魏之怡的身影,这是什么情况。
裴令疏跟着她进去,三方的脸色都不好,恐怕这事儿不好解决。
“昨日来信,只提到有要事相商,今日亲家又将我们晾在这,究竟是何用意?”魏申一肚子火,在他看来这就是沈家想给他下马威,“怎么不见我女儿和姑爷。”
“魏家教女无方,谋害长嫂还想将错推到婆母身上,你说说我是何用意?”许若雨还沉浸在次子再无后嗣的噩耗中,面对魏申的诘问当即发难。
葛素云腾的一声站起身,“你怎知不是裴氏女自导自演,再一盆脏水泼至我儿身上。”
“此言何意?”萧竹韵闻言冷声道,“我自己的女儿我清楚,别人不犯到她头上绝不会惹事端。”
“自己不能生了就怪之怡,谁知是不是嫉妒。”
一屋子的人神情都微妙非常。
裴令疏和沈砚卿心想,早说副本是这难度啊,搞得我们如临大敌。
“定是葛氏你出的注意,”许若雨声色俱厉,“以我的名义给裴氏绝子汤,好在最后无事,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魏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拍案而起,“够了!先让之怡和姑爷过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聊。”
“不必聊了,待她产后送至官府。”沈正则被皇帝急召,一出宫便收到这消息。
竟是要上报官府?裴令疏就知道果然有猫腻,
葛素云高声怒骂,“你们怕不是想卸磨杀驴?不可能!”
“裴氏女既然并无大碍,加之我女也为你家添丁,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吗?”魏申脸色变了又变,家中有一个谋害之名的女儿,那就难办了。
这盆脏水裴令疏可不接,“还请魏大人莫推至我身上,我昨日便已谅解了弟妹,不如先听听父亲母亲怎么说?”
“魏氏谋害夫君,按律当处绞刑。”沈正则轻飘飘一句话,砸晕了在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