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山和高落先是寒暄了一番。
高落上下打量了一遍,摇头叹道,“早就听说庆阳遭了大旱,我还给你去信,但是一直没有回音,心里不免担忧,现在看到山兄就在眼前,终于放心了,只是,消瘦了不少。。。”
冯山:“能活着就是命大,少的几斤肉,再吃回来就是了!”
高落:“哈哈,山兄还是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讳!你在这里等我,可是有事需要帮忙?”
冯山先是拱了拱手,而后才说:“的确有事想请高兄帮忙,我打算去广宁,路途还远,想进县城补些物资。”
“去广宁!?”
高落有些惊讶,突然想到年初那会儿,他在县衙里的熟人就提到了广宁府,高落看向冯山身后的这些灾民,立马明白了。
“广宁虽然地广,但论环境,毕竟不如中原,山兄,我在县衙有认识的熟人,或许可以——”
“高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答应了乡亲们,我不能食言。”
他们曾一起走镖,高落了解冯山的脾气,于是不再劝说。
“那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多言。前途艰险,山兄又难得开口找我,我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想要进城,恐怕有些困难。。。”
冯山也料到了,桥水城门外看守的士兵比济阳的只多不少。
“可有一些隐秘的通道?”
高落仔细回想了一番,“东城墙好像有个狗洞,恐怕钻不过去。”
冯山:“。。。。。。”
高落看了眼城门口,“山兄先别急,一会儿该有人施粥了,你先吃些东西,等我进程找到在县衙任职的友人,或许他有法子!”
冯山拱手作揖:“麻烦高兄了!”
高落摆摆手,向城门走去。
房宁看着冯山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焦急的样子,赶紧跑过来问:“山叔,咋样?”
冯山低头一看,房宁正一脸求知的样子看着他,有些无奈地说:“你听了多久了?”
房宁缩了下脖子,“我啥也没听着。。。山叔,他就是你的朋友吗,可能帮忙?”
冯山看向城门,叹了口气,道:“是我的好友,他进城找能帮忙的人去了。”
那不挺好的吗?
“你还愁啥?”
冯山白了房宁一眼,没好气地说:“哪有那么容易,城外这么多士兵把守,摆明了不让灾民进城,他请人帮忙,自然会有风险,别人跟我们无亲无故,怎会轻易相助?”
也是,这种皇权时代,没有人敢随便违抗命令。
房宁脸上的失望太明显,惹得冯山好奇:“你这什么表情,难道想要进城?”
房宁点头又摇头,“我缺个喝水的葫芦。”但是银子不够!
冯山了然地点头,“等着吧,要是能进城,我帮你买一个,把银子准备好!”扔下这句话,冯山就离开了。
房宁愁的就是银子,六个铜板不够买酒葫芦的,那就只能当掉银锁,她希望能自己当掉,以后再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