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紧张的看着周围这群壮汉,看这体格,怕是能徒手把他俩捏死,连忙攥紧云溪的衣摆。
“掷出多少是个人的本事,我都未曾计较庄家临时换了我的骰子。怎么现在反倒说我出千。”
云溪手中折扇轻扬,又唰的一下合拢,脸上笑意散尽,“如此,庄家是要不认账了?”
庄家眼神一厉,十名打手心领神会,提棍扑上。
其余三名赌客见势不妙,连忙起身。
只见云溪手中折扇一敲,赌桌上的几枚骰子应声弹起,扇面一卷,骰子便如暗器般激射而出。
刘钿与庄家首当其冲,被命中了肩井穴和环跳穴,二人闷哼一声,腿一软跌倒在地。
电光火石间,云溪提膝拧腰,右手持扇护身,左手抄起小豆子,借势一个后仰,足尖猛蹬赌桌,身似流云,斜掠飞退。
这下正躲过了呼啸而来的棍棒,四名打手收势不及,短棍狠狠砸在云溪方才所坐的椅子上,木屑顷刻间爆裂纷飞。几名打手更是收不住前冲之势,惊呼着撞作一团。
小豆子身形未稳,便见另外三名打手持棍冲来,棍风撕裂空气,直冲云溪面门。
云溪面色不变,左手将小豆子往身后一带,右手折扇唰的展开,精准格挡住迎面的短棍。手腕翻转,一股柔劲随着扇面翻转送出。那打手只觉胸口一麻,踉跄着被扇面拂开。
与此同时,云溪左脚如电弹出,一脚踹在右侧打手的膝弯。
一声凄厉的惨叫,赌客们闻声两股战战,抖若筛糠,正欲出门,却发现唯一的出口已被那白衣红绸的女煞星牢牢堵住。
众人心头顿时一片冰凉,只觉两眼一黑。
今日真是流年不利,竟撞上了这等索人性命的女煞星。
云溪身形一错,躲过从左侧袭来的短棍,棍风擦其襟角而过。接着手腕轻抖,合扇点刺,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刺中了这名打手的肩井穴。
打手只觉肩膀一麻,五指顿松,短棍随即脱手。
云溪左手顺势松开,早已蓄势待发的小豆子当即抄起地上短棍,猱身上前,瞧准那打手的腿弯就是狠狠一敲。
云溪眉梢微挑,哑然失笑。
然而笑意未显,堂中波澜骤起。
剩余七名打手眼中凶光毕露,几乎同时探手,从赌桌夹层中抽出长刀,寒光凌冽。
七人手持利器,踏着满地狼藉,一步步向云溪逼近。
云溪眼底寒芒一闪,攥紧小豆子的胳膊。身似流云掠起,足尖轻点,飞身上了赌桌。随后一踢,十几片骨筹顿时飞起。
云溪衣摆如云翻飞,手中折扇唰的展开,扇面裹挟着劲风一卷一扬,嗖嗖几声,十几片灌满内力的骨筹,瞬时化作利箭,击中了七名打手的手腕,膝盖。
七人顿时扑倒在地,握着伤处四处翻滚哀嚎。
霎时间,如意阁内桌椅倾颓,筹码散落,酒水横流,一片狼藉。
庄家哆嗦着从赌桌后爬起,面目惨败,嗡声道。
“姑奶奶,我们错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别打了。”
“赌金您尽管拿去,就当是小的们孝敬您的。”
“这话听着倒还算顺耳。”云溪居高临下,看着涕泗横流的庄家和刘钿,带着小豆子翩然跃下了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