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勒索信,可还有其他信物?”
“不曾,我知道这确实很奇怪,但的确只有那一封信,不曾见什么信物。”
“信可有拆封过。”
“信封的红蜡完好。”
“当日你从金鼎轩回到住所,可曾察觉到什么不对?”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被人跟踪是吗?不曾,我确信。我虽是乞儿,但去年已入了丐帮,学了一些功夫。有没有人跟踪,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便是他武功再不济,街上的乞儿那么多,还有入会的小摊商贩,若是有人跟踪,会有丐帮兄弟提醒他的。
云溪眨了眨眼,倒是不曾想,这个武侠世界竟还有丐帮。
“失敬失敬,倒不知阿吉兄弟如今是几袋弟子?”云溪拱手笑道,调侃道。
阿吉挺了挺胸脯,颇为自豪,他的背上挂了一条褡裢,上面缝了一个布袋,“看见没有,我现在已经是一袋弟子了,很快就能升二袋了。”
“好好好,那就提前恭贺阿吉兄弟了。”
一顿插科打诨,云溪继续提问,“孙府的小厮说是有人在房梁上叫你去送信,你可看到那人的长相,能听出来多少岁,是男是女吗?”
阿吉犹豫半响,回道,“他躲在房梁上,还警告我不许往上看,但他说话中气很足,应该是个魁梧的男子,说话的腔调还有些老气。”
“口音呢?”
“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口音。”
没有信物,红蜡完好,中年魁梧男子。
云溪点点头,笑道,“稍后能否带我去你们的居所瞧瞧。”
“你想来便来吧。”
“那便多谢三位了。”
吃完饭,结好账。云溪又叫来跑堂伙计,让他们再打包一些零嘴糟肉让三个孩子带上。随即跟着阿吉三人往西市走去。
密县西市的慈云寺设有济慈院,会收容一些无家可归的妇孺幼儿,但院内并不提供长期吃食,仍需自己解决温饱问题。
济慈院设在慈云寺外,午时院中几乎没有人在,像阿吉这样大些的孩子,就去一些酒楼帮工赚些零钱;而雪生、小豆子这样年纪小的,酒楼不收,只能靠乞讨度日。
济慈院大约可以容纳三十人,屋中摆了一些旧褥铺,陈设简朴但十分整洁,屋内并无什么异味灰尘。
从地面到屋顶平梁约一丈高,云溪提气一跃,轻踩梁柱,飞身上了平梁。
阿吉三人的褥铺在济慈院中西北一角,从上往下看,整个屋舍一览无余,想来贼人从平梁上往下看,能观察到当时阿吉的一举一动。
片刻后,云溪一跃而下。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未时了,云溪还要去李府取刘钿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