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被碰到的话就拿出你全部的力气来吧,小鬼。”甚尔一手拎着丑宝,一边冲我扯着嘴角。
我几乎可以说是惊恐地看着他手里的咒灵,黏糊糊的视线再次盯上我,咧开嘴:【……rei…】
我要吐了。
可以说不愧是天与暴君吗?
恐怖如斯。
但是不被碰到自然是不可能的。
在我体力告尽之后,那只丑陋的咒灵还是碰到了我,我忍着恶心躲避着,结果下一秒一声尖叫响起,我和甚尔的动作都停住。
面面相觑半晌,甚尔问我:“你叫的?”
我摇头:“不是我。”
于是甚尔面色怪异地看向手中的丑宝。
他像拎垃圾一样把它拎起来晃了晃:“你叫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从丑宝那张臃肿的脸上看到了名为“委屈”的神色,丑宝冲甚尔叫着:【妈…妈……疼……】
甚尔拎起它应该算是尾巴的部分——那里缺了一块,缺口处像破布一般往下滴着紫红色的黏液。
甚尔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看我。
我也看着他,然后在他碧色眼眸的注视下缓慢抬手指了指我自己:“……我弄的吗?”
于是我看见甚尔摸了摸下巴,抓着丑宝的尾巴伸向我:“再来一次。”
这样不好吧甚尔,它好歹叫你妈妈。
下一秒,我丝毫没有犹豫地抬手摁了上去。
丑宝的尖叫响彻整个客厅。
……
“应该是某种未被登记过的【术式】。”西装男把资料随手往旁边一放,然后弯腰看我,狭长的眼睛和我平视,随后惊奇道,“喂甚尔,你女儿和你蛮像的欸。”
“是因为那双眼睛吧。”甚尔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像只懒洋洋的大猫。“大猫”闭着眼:“你没见过我老婆,泠和我老婆更像一点。”
“所以我的术式到底是什么?”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孔时雨的脸,这个韩国男人在某种程度上和甚尔一样不靠谱。
“触碰到咒灵后就可以做到让它消失,但看过后发现也并不是【解构】……”孔时雨摸了摸下巴,“以下是我的猜测,可以听一听。”
“我更倾向与小泠的能力是一种【无效化】状态,目前来看是被动发动的,不知道以后经过练习能不能变成主动,五条家的神子知道吗?他的【无限】是物理层面的隔绝,而泠的【无效化】更倾向于概念层面的抹除。但是无论是怎样,这个能力都很有发展空间啊。”
“很强。”孔时雨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无效化】?
我思索着,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咒力无效化】。
但是已知咒力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产生的,如果这是【无效化】的话,这个术式本身就成了一种非负面情绪的状态,那它还算术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