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话缓释了所有剑拔弩张的氛围,“好好好,就这样办!”沈昭顺着台阶接上话来。
说罢徐承泣退下,流雨和沈昭立刻投身搜找。
宫殿之大,从妆台四周到书桌,又循着衣柜顶部翻到烛台架,就连盛放香灰的熏香笼都不放过。
沈荜眼前掠过两抹匆忙的身影,她就这样巴巴地望着他们,连宁弈移到茶几旁边替她倒了一杯水都不曾注意。
“殿下喝口水吧。”他轻唤一声拉回了沈荜的目光。
沈荜回过头来,此刻她有些愧疚地望向他,刚刚自己太激动了,她接过杯子低下头道:“对不起。。。。。。小弈哥哥。”
“臣知殿下心切,也并未介意。”
。。。。。。
半个时辰过去了,那边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毫无所获,沈昭和流雨相视后摇摇头。
“没有找到。”
沈荜静下心绪细细思考着,她原推测这诏书是父皇病重后交给母后保管,宁策吾逼宫时肯定派人翻遍了昭月宫,母后说这份诏令在自己手里应该是暗示将它转移到了长宁宫。
难道自己猜错了。。。。。。范围应该是整个皇宫才对。。。。。。
可皇宫这么大,从哪开始找好?
思绪正翻涌着,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急迫的呼喊:“公主!”
未见其人先问其声,沈荜心道怎么把她忘了!
沈荜的目光望向外方喊到:“银翠!”
“公主,你可还好?”银翠噗通跪下,又大口大口顺着气道,“奴婢遵你的嘱咐在军营拖上了半日,这心一直高高悬着,觉得兹事体大还是告诉了黄将军,他听完派人四处寻你,可怎么也找不到,我们盘算着你可能借兵赶回了上都,这才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沈荜抚着她的发梢安慰:“辛苦你们了。”
“随行之物过多,黄将军都已在安顿打理了。”
沈荜点点头,听银翠提起方想起来有什么东西漏掉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觉,那一箱箱嫁妆!
沈荜重燃希望:“银翠,你派人去仔细找找那些箱子里可有书札或者夹层。”她的目光急切仿佛赤日下的玄石般滚烫。
可片刻又转念,瘪了气轻摇头道:“不对,差了,还差了!”
场上人皆有些发懵,不明白沈荜在说什么,流雨问:“公主,缺了何物?”
“除了皇宫以外,我带走了一干嫁妆离开上都,里面的妆奁珠宝都是父皇母后替我准备的,很有可能藏有诏书。”她柔声解释道,说完心里又有些不安,“但在望乡关时我遇到一群流民成寇,心软之下送出去一个箱子。。。。。。”
宁弈知她的担心,开口安慰道:“无妨,先从已有的查起,剩下那个加派人手暗寻即可。”
沈荜点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是那一个,否则一切都棘手起来,送出去容易收回来难,况且那群人可能早已经瓜分各处,寻找所要的时间、人力代价也极大。
她安排着:“银翠,你先去和黄将军清点一下嫁妆箱。”随后又仰头看着流雨,“若未找到,流雨你带一部分人暗中前往图兰一一寻那伙人的下落,切忌打草惊蛇。”
银翠和流雨领命齐声道:“是。”
“那我呢那我呢,皇姐,我做什么?”沈昭眨巴着他那圆圆的双眼道。
“阿昭,你带羽林卫在皇城内外搜索,注意看有没有什么密道或者暗格。”
沈昭很满意这个安排,事实证明皇姐是信任他的,自己也能独当一面了!
不过,他瞬间压住雀跃发声:“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