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年怪无语的,他不怕报复,难道她也不怕?他给有恃无恐的男人制服,铐好押上警车。
中年男人不吵不闹,盯着周景年的警号,阴恻恻的说:“我记住你了。”
周景年反绑他的双手,铐上后推上警车:“好,我一样记住你和你背后的主子了。”
醉酒的年轻人也押了上去,吐了中年人一身酒气。
……
在警署做笔录,那个中年人得知周景年的家庭背景后,几次要找他借一步说话,被警告了。
叶甄臻这会觉得,周沙展很帅,不管他的上司何种态度,他做到这一步,在她心里的形象很高大。
跟着警车回警署之前,她给师父打了电话,刚把笔录做完,师父来了。
师父看到闹酒疯的年轻人,和沉着脸的中年人,面无表情,一转头,和小徒弟露出了担忧。
“我认识他们,一个是卢议员的司机,一个是儿子,还是台里总监制的继子。”
“总监制隐婚了?”叶甄臻惊讶。
原来如此,上辈子想不通的那件事,瞬间想通了,原来总监制和卢议员是隐婚夫妻,利益绑定,所以台里只会报对他有利的报道。
今晚的事情,虞倩无能为力,她气愤,但她知道,哪怕用离职威胁都报不出来。
“甄臻,你拍的现场照片,师父可能没办法报出来。”
叶甄臻不会让师父为难,台里不报,那时报来报。
她把相机交给师父,安慰道:“师父,我在现场看到路人拍照,可能是哪个小报记者,或者是恰好带了相机的路人,人家可能会把照片卖给别的报社。”
“真的?”师父面露喜色,随后笑容慢慢淡了,摇头:“只有时报有这个胆量和运气能报出来,不会那么巧,就卖去时报了吧?”
叶甄臻心里算着小账,青枝学着她的风格,犀利的文风模仿的似模似样,只要杜家文送了照片过去,明早时报又能轰动全港。
“师父,我感觉时报会报,为了避嫌,我在警署呆一晚上。”
虞倩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时报真报道了,线索来源,第一个怀疑的是徒弟,她在警署呆一晚上,能洗脱嫌疑,避免被议员报复。
她给叶甄臻理了理头发,点点头:“好,师父先回台里,尽量争取吧。”
……
虞倩回到了台里,总监制阮芹已经到了,问虞倩带回来的相机,是不是唯一一份?
这么问,是一点报的机会都没有,虞倩没什么好态度:“我只能保证,给你的,是我小徒弟拍到的唯一一份,但路人的不能保证,她晚上会留在在警署自证。”
如此上道,阮芹笑着点头:“很好,你教出来的徒弟不错,这次新闻部副主任,肯定是你。”
如果权贵的新闻不报,这样的电视台,做不做副主任,她已经无所谓了。
虞倩没有喜悦,直来直去:“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徒弟说看到别家报社的记者,也或许是恰好带着相机的路人,如果别家报社报出来,和我徒弟无关。”
阮芹拉下了脸,握紧相机问:“她看清楚是哪个报社的记者吗?”
虞倩:“这种偷拍,谁会露出脸给同行看?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阮芹立刻给各家报社的负责人打电话,都说版已经排好,没什么紧急换版的新闻,时报也一样,但她始终不太放心。
……
叶青枝把电话放下,继续去冲洗照片,还对杜家文说:“杜大哥,你快点离开这里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我三哥马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