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甄臻对那个车牌很熟悉,想了一会突然想起来,那是她上辈子采访卢议院,对方扬长而去,她看着车尾灯牙咬切齿,记下了车牌。
议员的司机会开这么快吗?大概率不会,如果不是,那车上开车的,不是卢议员的司机,所以才会飚起来,看刚才歪歪扭扭的车技,驾驶员像是喝多了。
醉酒驾驶,很危险的,两人一商量,都觉得推测的方向没错,杜家文加快了车速,很快追到了。
超速的那辆车停在路边,车后的位置一片狼藉,一个孕妇躺在地上大声哭泣,在她不远处躺着个男人,身体扭曲的姿势不正常,一动不动。
肇事车辆上的人员,已经下车了,那个四十来岁年长些的男人,正拍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脸,试图把他拍清醒。
叶甄臻立刻从包里拿出备用相机,让杜家文帮忙一起拍:“杜大哥,车上的年轻驾驶员,应该和卢议员家有关,我这报道电视台极大可能会压,你再拍一份!”
杜家文马上狂按相机:“叶记者,如果电视台不报,我这个相机,是送去时报吗?”
“嗯,给叶青松。”
杜家文心里早就怀疑,叶记者和叶青松都姓叶,可能是远亲,总之,叶记者怎么说,他怎么做,肇事车上两个人,居然漠视被他们撞到的伤者,真是冷血,他也不希望肇事者逃脱罪责。
关键照片全都拍好了,其实就用了一分钟左右,两人马上下车,杜家文去施救,叶甄臻对着醉酒到胡言乱语的年轻人,继续拍照。
杜家文先去查看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孕妇哭喊着问她老公怎么样?他检查了鼻息、心跳、脉搏,回来沉痛的和孕妇说,她老公没有气息了。
女人激动之下,肚子痛的受不了,杜家文马上扶起她:“我先送你去医院!”
女人不肯走:“不行,我要等警察来,不能让害死我老公的凶手跑了。”
杜家文焦急:“太太,你丈夫已经不在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事,我车上的乘客是个记者,你看她的态度,一定还原真相。”
叶甄臻端着相机回头,冲着孕妇点点头,孕妇这才托着肚子,哭着止不住的上了的士车。
叶甄臻马上拿出大哥大,拨了周景年的电话。
对方语气淡淡的:“之前还说不共戴天,有要紧的事,不共戴天就能放下了?”
叶甄臻:“有个富家公子撞了人,你也是富家公子,你出警才不被威胁和收买,快一点。”
周景年马上收了玩笑,问了地址:“好,我马上到,你注意安全,别硬刚。”
……
叶甄臻放下电话,那个中年男人,也刚放下电话,他立刻冲过来,要抢她手里的专业相机:“你哪个报社的,我担保今晚的新闻报不出来,请把相机给我。”
叶甄臻把相机藏到身后保护起来,如果没有系统,今晚这新闻,可能真的报不出来,连她的安全都会受到威胁。
“不给,相机我会交到电视台,能不能报出来,你跟我上司说去吧,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
原来是电视台的,那又怎么样,报警又怎么样?
中年男人恶狠狠指着叶甄臻威胁:“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警署的小警察,骨头硬到敢管这辆车牌的麻烦!”
叶甄臻真佩服自己,判断形式干脆果断,找的是周景年。
他来了之后,中年人依旧威胁:“你哪个警署的,我能直接找到你上司的上司,你最好等我们的律师来。”
周景年发出第一次警告,警告他不要触碰到他,否则就是袭警。
“肇事车辆上只有你和那位醉酒的年轻人,车不是你开的,就是他开,我要提醒你,做伪证是犯法的。”
中年男人不屑,推搡了一把:“你一个月拿几千工资?维护什么正义?很快就会让你知道,这世间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叶甄臻上辈子就知道了,好不甘心,所以,这辈子给她个系统、让她有缘认识周景年,两个人加一块儿,并不怕他的威胁。
她在一旁摇旗助威:“周沙展,他袭警,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