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崔姝闺房内,崔姝心怀戚戚:“竟险些酿成大祸。”
崔挟月饮了一口茶,疑道:“裴家何必如此处处针对?”
成亲当晚的刺客、崔家墙根下青绿短打的小厮、崔福斌带的人手……处处都有他们的身影。
抓着崔家这个小门户不放,处心积虑挑拨是非……
崔挟月猛地支起身。
崔姝一惊:“怎么?”
崔挟月垂首顿足,“你记得那个掌柜不,肥头大耳那个。”
“记得。”
“我还没报仇,”崔挟月咬牙切齿道,“事多烦身,竟白白让他多活这么多时日。”
“我要抢在皇帝处罚下来前,先去会会这个家伙,胆敢背后编排我?”崔挟月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汪著。
崔姝却被勾起另一件事:“许行也该考察一番,明日命人将他手中账本送来。还有,梁庄的小孩一个月适应的也差不多了,该找西席了,还有……”
崔挟月双掌合十,“不要说了,你好像派发任务的系统。”
“还、有,我的凤蝶钗!什么时候赔我?”崔姝慢慢、慢慢飘到崔挟月面前,如恶魔低语语般,“我不是系统,你完成也没有奖励。”
“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京城中最大的酒楼,汪著猛地打了个喷嚏,粘稠的粘液溅的到处都是。
连侍菜的丫头一脸鄙夷,却又不得不温声软语为汪著斟满酒。
汪著喝的五迷三瞪,眼前看人都晃着影,但还能一把抓住侍女持酒壶的手。
肥腻的触感、汪著那油光水润,煎一下整个京城一年不缺油的大脸直冲姑娘袭来。
“啊!”姑娘尖叫一声,活像半夜撞到鬼,扔下酒瓶就跑。
汪著浑不在意,晃悠着起身,踉跄几步一把抓住阁楼的栏杆,将油腻腻的脸贴在上面,又蹭又亲,连着木杆都油润几分。
小侍女跑回房间,一闭眼都是汪著那张大脸,她尖叫一声,心中直犯恶心。
同房的其他女孩问道:“有手脚不干净的碰你了?去找管事说说,有补偿的。”
“对啊,咱们买身到这家酒楼不就是为了这点嘛,你新来的,等我洗完脸一同陪你去,不用怕。”
小侍女颤巍巍的扶住栏杆,干呕几声:“汪呕……汪著好恶心,他……呕……”
其他人见她并没受什么伤,顿时笑作一团,劝道:“你都卖身来这了,这种客人以后还多着嘞。”
小侍女双眼含泪,听闻此话险些晕过去。
其中一人突然道:“你说汪著?西街店面掌柜?”
“对。”
“一个掌柜怎么能来这,不会赊账吧。”
“兴许是去割肉还债呢哈哈哈哈。”
小侍女缓过来,“他说他干了笔大买卖,以后别说是崔家、就是裴家都是座上宾。”
议论声一时小了下来,几人压下声音道:“裴家?是我想的那个裴家吗?”
小侍女点点头。
“他怎么会和裴家搭上线,别是诨说的吧。”
小侍女撇撇嘴,“就是和皇家搭上线,他那一身直颤的肉也够让人恶心的。”
“且看他明天有无钱财付酒钱吧喝几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了去了。”
汪著浑沌中睁开眼,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栏杆“嘎吱”一声,连人带杆齐齐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