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读书时就在北京,可惜功课繁忙,一直没机会亲眼看到北京深秋枫叶。
说话间已经到了侍女院外。
院中寂静无声,侯府家将手持兵器守在门外,见崔挟月过来,纷纷行礼问安。
崔挟月双手一托,脸上不见阴郁,心中感叹道:“当时他们被灌药迷晕,现在竟已恢复如初,是活动量大加快代谢了吗?”
院门被姜寒打开,见崔挟月一脸意外,她抬下巴望院中一点,“进屋说。”
崔挟月一扫之前阴霾,热络地揽过姜寒的胳膊,“你怎么在这,那天之后我一直都没找到你。”
姜寒不习惯地动了动胳膊,没抽出来,说道:“有危险时我会出现,陆盛让我当暗卫。”
崔挟月摇摇她的胳膊,撒娇道:“以后跟在我身边嘛,不要听靖安侯的,我才是你主人!”
姜寒迟疑一瞬,“好。”
行至院中,崔挟月拿不准侍女们态度,附耳对姜去寒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呀,她们好说话吗?”
姜寒沉默点头,耳侧烧得通红一片。
崔挟月恢复正常姿势,不忍揉了揉唇瓣。
好烫。
屋内灯火通明,五名侍女或坐或站,仿着中间一幅异域刺绣图案,手下动作飞快。
见姜寒领一陌生女子前来,神情瞬间戒备,纷纷聚集在一起。
为首女子向两人福了一福身,见崔挟月装束,心下了然,从容不迫道:“夫人来此是有什么事问我们吗?”
崔挟月同样打量着她,一身素色打扮,眼角带了几丝皱纹,却不显老态,果然岁月不败美人。
“一些小事,不急不急,”崔挟月面带微笑,俏皮地虚行了个男子礼,“夫人若是勉强不问也罢。”
“哪里称得上夫人,您叫我苏婉便好。”女子掩唇一笑,迎上前来,“正厅杂乱,还请移步到偏房,夫人莫怪。”
崔挟月笑道:“姐姐,也别叫我夫人了,听着多生分,叫我小妹吧。”
苏婉轻笑,应了下来:“崔小妹。”
此间说是偏房,其实与正厅无异。
正对门一对圈椅,侧旁茶案上已摆上茶水点心。
苏婉道:“崔夫人请上座。”
崔挟月坐上左侧圈椅,敛去面上笑容,神态严肃。
称呼的转变,让稀松平常的气氛凝固下来。
姜去寒立在姜挟月左侧,手按在剑鞘上,以防突发状况。
崔挟月让其他人退下,屋内仅留五名侍女。
她双臂搭在扶手上,整人向后一靠,动作说不出来的潇洒,“赵奋已经被看押,不日问斩。你们是留是走,或者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
苏婉等人听闻不由喜极而泣,她们被救时,便已听闻赵奋那老王八蛋被抓住了,虽被关在院中,也一刻不停地向外打听消息,生怕京城来人与其蛇鼠一窝。
如今终于听到确切结果,怎能不为自己遭受的苦难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