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砚那边我去劝,纪绾沅那边就交给夫人你了。”温大人拍了拍她的手腕。
温夫人长叹一口气,“行吧行吧。”
都是为了里子面子,她也希望家宅安宁些。
“好,那我便出门上朝了。”
“……”
父子俩人出门的时辰碰不上,散朝自然是在一处的。
待林家嫡长子林斯年与温祈砚说完话分开以后,上了马车,温父才开口。
但也没有单刀直入,他先问林斯年任职的大理寺那边可曾查到什么消息了?
温祈砚说没有,“贺循身家干净,查不到太多消息。”
提到这个人,温父思忖片刻道,“倒是不意外。”
“贺循是他亲自挑选培养的人,但不是为了纪家培养,听内线消息说,是给纪大小姐做赘婿所用的。”
赘婿?
温父还在说话,加上马车行驶起来,即便是在京城平坦的大道之上,可还是免不了颠簸。
所以他没有察觉到他说出赘婿两个字的时候,他旁边出色静默的儿子,眼睫微抬,就连执着卷宗的手都顿了一下。
“……”
“这个贺循也的确是不错,我之前去大理寺的时候打过照面,是个有才学的人,看着倒也谦逊,温和有礼。”
“一举高中之后拨到大理寺,官职不算高,但他背靠着纪家,想要快速晋升,明明可以让纪家帮忙,可看着他却没有这个心思,大理寺的大人们说他做事很是踏实,纪丞相为自己掌上明珠费心挑的人当真是不错。”
温父多感叹了几句。
转头之时对上了温祈砚的目光。
他罕见的从卷宗上挪了视线看过来,温父疑惑,“怎么了?”
“父亲觉得这个贺循如此好?”
温父觉得他话茬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以为温祈砚是担心从贺循这边下手没什么进展,便宽慰他道,“放心,既是跟纪家沾边,又费心培养了多年,纪丞相不可能丢掉这个棋子的。”
“斯年跟你是同窗,他又是贺循的上司大人,有他盯着这个人,出不了差错,长此下去,定然能抓到马脚。”
提到林斯年,温祈砚想起在宫门分开之时,对方提到这个贺循也是道了好几句赞许。
“父亲还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
“啊?”温父险些没转过弯来。
“这个人如此之好?”温祈砚问,“比之儿子如何?”
令人惊疑的发言,温祈砚竟与人比较,温父疑惑不解。
想了想,刚要说话,温祈砚又道,“父亲不必顾念我们之间的父子情义,实话实说便可。”
言罢,他的视线已经挪回了书卷之上,语气很淡,温父看着他,还是辨不明白,温祈砚怎么突然这样问?
不解归不解,不知道他比较的是哪方面,温父道,“各有千秋?”
温祈砚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怎么执卷的手动了一下。
温父改口道,“你自然要更强一些,毕竟那人身家样貌都逊色于你。”
这是实话。
温祈砚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号,是京城众人投选出来的。
“……”
等了一会,温祈砚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