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是我弟弟,与徐姨娘何干?”沈芸张开双臂,拦在她面前。
“芸儿这话就不对了,你们姐弟好歹唤我一声姨娘,便都是一家人,何来不相干这一说法?”徐氏不赞同道。
屋门被虞和翊打开,她居高临下看着两人,两位师兄站在她身后。
“三位大夫,煦儿现在情况如何了,可否有一丝好转?”
“没有。”她直截了当。
三人不约而同察觉到徐氏眼底一闪而逝的庆幸和喜悦,默契地闭口不提。
徐氏叹了口气,眼中充满担忧:“前段日子煦儿还活蹦乱跳的,如今病在他身,痛在整个府中人们的心里。”
“徐常伽!从煦儿院子里滚出去!”
沈夫人尖锐的声音响起。
想必是徐氏跑来南院,沈芸拦不住她,去找沈夫人告状了。
徐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愉悦,破天荒没有和沈夫人吵起来。
离开南院时,她脸上还挂着笑容。
“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沈夫人气的跺脚,转身看向三人:“煦儿如何了?”
“还是原来那样。”
“我可怜的煦儿啊!”
万俟肆走上前,悠悠开口:“沈煦脉象平稳,不似生病,你仔细想想他精神失常前都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
“不过天色已晚,我们要休息了,希望明日来时夫人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沈夫人眸色暗了暗,堆起笑脸:“外面客栈条件一般,不如三位就在我府上空房歇息吧,自然是要比外头舒适的。”
虞和翊抢先答应下来。
虽然猜到她葫芦里卖得不是什么好药,但她还是没有片刻犹豫。
毕竟住在沈府调查此事,可比住在客栈方便多了。
在沈夫人离开后,万俟肆冲她挑眉:“这么喜欢在别人家做客?”
“师兄若是想,也可以一个人出去住。”
丫鬟分别带他们去了沈夫人安排的住处。
她也终于知道沈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沈夫人安排她住在南院,离沈煦的屋子很近,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味。
说是白日里万俟肆说要给沈煦治病的人是她,于是让她住在此处。
而万俟肆和弥修住在北院。
据她所知,沈府南北院都归沈夫人,东院则是徐氏所住。
她不用猜都知道,沈芸也住在北院。
虞和翊斟酌片刻,见夜色朦胧,翻窗出了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