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月道:“我不想管你。但我既然碰到了,不管是看在爷爷奶奶对我的照顾上,还是看在你之前救过我,昨晚甚至还给我煮宵夜的份上,我都不可能放着你不管。”
陆砚行终于松开了酒杯。
他松懒地靠进椅背里,看向江凝月,问:“那你打算怎么管我?”
江凝月道:“首先就是不能喝酒了,你看你已经喝了好多。”
她一边说,一边把陆砚行面前的酒杯拿开。
“其次今晚也不能抽烟了。”说着又把桌上的烟盒放进她的包里。
然后伸手去拿陆砚行手里的打火机。
陆砚行看着她,没松手。
江凝月抬头看他,说:“给我。”
陆砚行看着她,好像似有若无地笑了下,说:“管挺宽啊江凝月。”
嘴上嫌江凝月管太宽,但行动却很听话,掌心朝上地松开了手,让江凝月把打火机拿走。
江凝月拿到打火机,把它放进包里,说:“先放在我这里,等你明天清醒一点,我再还给你。”
心情不好的人抽烟喝酒都没节制,她怕不给陆砚行把烟和打火机收了,他今晚不知道要抽多少。
陆砚行倦怠地嗯了声,没什么意见,好像抽烟可以,不抽也可以。
江凝月把打火机放好,抬起头来看向陆砚行,正想跟他说话,却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江凝月不知他在看什么,便顺着他的视线朝窗外看去,然后就看到陈谦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陆砚行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平淡地道:“你的青梅竹马来找你了。”
江凝月道:“你等我一下。”
她起身朝着餐厅外面走去。
走到餐厅门口,陈谦正好过来,看向她,“你的朋友就是陆砚行吗?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江凝月道:“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又喝了酒,我不太放心。”
陈谦警铃大作,看着江凝月,“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江凝月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陈谦问道:“那他心情不好关你什么事呢?你管他呢。”
江凝月道:“但他爷爷奶奶一直很照顾我,而且他也救过我,何况昨晚……”
“昨晚怎么了?”陈谦问。
江凝月不好说陆砚行昨晚给她煮宵夜的事,毕竟这有点太暧昧了,于是说:“没什么。”
陈谦对陆砚行有很深的敌意。毕竟以往不管哪个男人出现在江凝月身边,他都不太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江凝月眼光高,不会喜欢那些凡夫俗子。
但陆砚行不一样,他优秀得太超过了,不仅有钱有头脑,长得还帅,身材还好,而且据说他私生活很干净,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一个太过强大的对手。
陈谦有一种感觉,只要陆砚行对江凝月表白,江凝月一定会爱上他。
他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很不想让江凝月和陆砚行单独相处,于是说:“要不然你给他爷爷打电话吧,他家里人来了不就好了。”
江凝月道:“他应该不会想让家里人知道,否则他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可是——”
“好了陈谦。”江凝月道:“你去看星星吧,难得上来一趟,别因为我错过了今晚的好天气。陆砚行他情绪不太对,我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陈谦皱了皱眉,他很想说,他是一个成年人,一个身家过百亿的成年人,能在杀人不见血的商场厮杀的男人,有什么情绪是他自己不能消化的。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月月,你会不会把他想得太脆弱了?我跟你说,男人都很会装的,他可能只是想博取你的同情。”
江凝月道:“他没有装,过几天是他父亲的祭日,他真的心情不好。”
“但是——”
陈谦还想说什么,这时候,陆砚行拿着外套从里面出来了。
陈谦站在门口,挡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