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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军营。
季无虞再次醒来时,是在帐内的床上,一睁开眼睛便赶忙下床往外跑。
刚一跑出去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她一抬头,见来人是辜振越,便紧抓着他的膀子,
“辜振越,辜振越,临弈被抓走了?你们找了吗?他在哪?”
辜振越面色凝重,顶着她急切而灼热的目光,沉声说道:
“他如今在兖州。”
“什么!?”
季无虞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来,兖州在如今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何况如今的兖州,还有萧姝未。
“抓他的……是北辰人?”
辜振越点头,“如今开战再即,兖州却始终城门紧闭,连个来报信的人都没有,萧姝未的葫芦里究竟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无人知晓。”
“那怎么办?他在北辰人手里多待一天,危险便多一分。”季无虞的声音在发抖,“我要去救他,我……”
季无虞话都没说完便往外冲,辜振越立马拉住了她,“现在这个情况,你要拿什么去救?”
“可那也不能坐着在这等他死啊!”
两人的争执被赶来报信的斥候所打断,
“将军!兖州城门开了!北辰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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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全军整装待发,而季无虞高坐马上,也见到了城楼之上,被萧姝未挟持着的祁言。
相隔距离太远,她看不清祁言的神情。
冲过来传话的北辰士兵告诉辜振越,“我朝太后有令,只要楚军敢近兖州城一步,南楚摄政王便会即刻死于刀下。”
原本志气高昂的楚军在得知此令后都只觉此战怕是必败。
季无虞□□之马也似乎感知到了主人不安的情绪,显得有几分躁动。
可她表现得仍旧极其冷静,连汗都没有多流一滴。
因为季无虞太过清楚,肋下三寸若被捏于敌人掌心,最好的解决方案是,要么杀了敌人,要么,便是自剖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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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的萧姝未同样也看不清季无虞的脸,但她十分清楚,这位雷厉风行的季大人,一定很纠结。
她抚了抚祁言那一掐即断的脖子,轻声问他,“你说,她会选江山,还是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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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虞站立在这片祁言曾经驰骋过的土地上,思绪却陷入某一晚的栖梧宫内,跳跃的烛火上。
那天祁言问她,若是她的话,会选江山还是美人。
季无虞记得,当时她糊弄了过去。
但现实就像是逼着她答完这题一般,逼着她直面祁言的眼睛。
季无虞偏过头看向同样朝自己看来的辜振越,给出了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