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旷在西氐一役可谓是战功卓著,沧水江岸若非他及时增援,我军形势不容乐观,蜀中地势复杂,他当时怎么算都到不了,杨旷却还能提前一天赶到,连辜振越都说他用兵如神。”
“这些我都知着。”季无虞表现得有些不耐烦,但头还是忍不住往外探去观察着这俩人,“我是说……人怎么样?”
“人?”
“对啊!他没娶妻我知道,但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为人处世怎么样?毕竟是习武之人,若是整日里打打杀杀可不行。”
“你……”祁言有些费解,“这么关心他干嘛?”
还有些微妙的醋意。
“谁关心他啊,”季无虞锤了他一下,“我关心殿下呢。”
祁言更是不懂了,她为什么对这位宜安公主的事情这般上心,但此刻也全当她只是八卦。
“那我要不去打听一下?”
季无虞想了想,“也行,我记着他从前不是跟过卫将军吗?记得差人去徐州问问。”
“呃……行。”祁言还是多问了一嘴,“但现在是不是,有点想太远了?”
“是吗?”季无虞头又伸出去了一点,见祁舒窈可以说笑如春风,“我瞧着殿下对他还挺喜欢。”
季无虞说完又忍不住“啧”了声,
“她怎么偏好这口。”
两人还搁在这蛐蛐呢,那边脚步声已然逼近,季无虞和祁言都吓得赶忙把探出去的头缩了回来,谁知这杨旷似乎耳力还很惊人,不消片刻便觉察出假山后的异动,顿了步子。
“怎……”
杨旷用手轻轻挡在祁舒窈唇前一寸处,示意她不说话,最后开始一步一步悄声走进假山。
假山后的二人自然也发觉出不对劲,季无虞忙给祁言对着口型,
“是不是被发现了?”
祁言挤了个笑,这不废话。
“是谁?”
杨旷的声音一出,祁言直接大步从容地走了出来,同时拦住了也打算走出来的季无虞。
“是本王,怎么了?”
语气冰冷,不怒自威。
在偷听的季无虞有些想笑。
杨旷立马躬身拱手,“不知是摄政王爷,末将唐突了。”
“无妨,只是是阆苑属于□□,杨将军一介外臣还是不要在此停留太久。”
没想到杨旷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祁舒窈先开了口,“是本宫领将军来的,太久没来阆苑,走偏了。”
祁言挑了挑眉,“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您在自家后院,迷了方向?”
祁舒窈瞬间面色涨红,杨旷看着像是想要开口解释一二,祁舒窈立马拦下,语气极其硬气,
“是、是又怎样?”
传闻中的这位宜安公主,性子温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懦弱,如今这做派倒是头一次见。
“不怎么样。”祁言拼命压下自己的笑意,指了指自己左后方的方向,“杨将军,紫宸宫在那边。”
杨旷立马红着脸走开了,跑一半还不忘回来把礼给行了,
“谢、谢过摄政王爷!”
连断句都那般像,祁言隐约看出几分相配那意思。
祁言面前只余下祁舒窈,她本也打算走,可随意一瞥,偏就刚好瞧见了季无虞露出来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