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虞想了想,“也行。”
…………
除却惹虫子这一点,季无虞其实挺喜欢这些花花草草,进了阆苑便忍不住摸摸这,逗逗那的。
“苏昧远回郅都时,送来几盆翠柏,夫人可瞧见了?”
季无虞回想了一下,“见着了,盘虬卧龙的,造型倒是挺别致。”
“他亲自培育的,说是上头的枝叶都是自己剪的。”
“从前就听人说千年松,万年柏,能养得这般好,苏大人也是用心了。”
“你若喜欢,便放书房去,扶宅不是送来了几副墨宝吗,都是前朝大家的遗迹,刚好与之相配。”
祁言说这话时,有些心虚地瞟了眼季无虞。
果然,季无虞眸色一凝,“不是说让你还回去吗?”
“扶宅差人送来的所有东西被你悉数送了回去,可那字画毕竟是他亲自送来的。”
“他昨日来了?”
祁言点点头,“送了东西便走了,当时你还醉着呢,便没和你说。”
“也不用和我说。”
“可他毕竟是你的……”
季无虞偏过头看他,直直地望着祁言的眼,“你是在为他说情吗?”
祁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你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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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的,装着的,云淡风轻与不在乎,在祁言的这短短一句后,被击得溃不成军。
季无虞只觉得鼻头徒然一酸,连同面前这满园春色都无趣起来。
祁言牵过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季无虞的大鱼际,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没事的。”季无虞本垂着的头抬起来,刚巧望着濯清池对岸一片白,飘飘洒洒的,好似落雪了一般,“都说梨花先雪,一半春休。临弈,春天要过了。”
“要去看看吗?”
“好。”
两人这刚一打算走呢,那头又传出些许声响,似是谁的交谈声。
季无虞望去,是祁舒窈和……
“杨旷?”祁言皱了皱眉,“他怎么会在阆苑?”
两人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拉着对方到一旁的假山后猫着瞧他二人。
祁舒窈端着手走在前头,杨旷则跟着,看起来似乎还挺不好意思。
可惜离得太远,季无虞费劲吧啦地也实在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什么。
见祁言瞧得认真,季无虞用胳膊肘抵了他一下,
“说什么呢?”
祁言细细读着唇语,给季无虞翻译道:“应该就是这位杨小将军找错路了吧,然后公主该是给他领了路,谑……还挺羞涩。”
季无虞瞧他看得这么津津有味,琢磨着回去也要学唇语。
“这俩……你觉着有可能吗?”
“不知道,他俩都没见过几次吧?”
“也是……”季无虞想了想,这问题问得有些冒进了,便转而问道,“那这杨将军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