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宸妃没有勾他的腰带的话。
淮济在情动之时仍是保留了最后一丝清明,他问宸妃为什么,宸妃歪了歪脑袋,颇有几分俏皮意味,“想和喜欢的人上床难道还要问为什么吗?”
淮济心中微动,他隐隐觉察出几分不对劲,却在那张脸的迷惑下终究失了理智,他咽了咽口水,问她:“你不是也和陛下上床吗?”
宸妃挑了挑他的下巴,偷偷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南楚的皇帝,竟是天阉之人。
宸妃太过受宠,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常常聊着聊着就滚到了床上去,宸妃会缠着他的腰问他被发现了会怎么办?
淮济汗涔涔地喘着粗气,俯在她身侧,舔着她的耳软骨,在一阵颤栗过后,宸妃听见那一句,
“我不在乎。”
…………
城门外,淮济转身背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离去,日光透过青衫,他挥了挥手,一改往日温润,有几分恃才放旷的狂妄,
“天下谁人不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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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府。
留守在家的留葵冲上来告诉了刚回来的季无虞二人这几日郅都城发生的事情。
贵妃被禁足未央宫,淮济辞官归乡,杨婵君入主长乐,封后大典在下月举行。
这一连串的变故使得季无虞有些措手不及,可宸妃和淮济被一同提起时,她很难不往一块想去。
“淮济为何会突然辞官?”季无虞望向后边的祁言,实在不解,“这事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楼影今早上才和我带了信。”祁言叹了口气,“他昨日走的,掐着点送来想是不愿我们去送。”
“那也不能什么也不说就走呀,”季无虞走进屋内,待到四周所有人都摒退,她问祁言,“是不是和宸贵妃有关?”
祁言的脸只有惊讶,“这和宸妃有什么关系?”
哦,他不知道。
季无虞啧吧了两下嘴,“我能见一下宸贵妃吗?”
“如今未央宫被陛下直接派兵围了起来,你怕是不能直接进去。”
季无虞斜着眼看着他,“不能直接进……”
祁言轻咳了两声,
“我可什么都没说。”
当晚季无虞便蹑手蹑脚地爬进了未央宫,阖宫上下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唯独主殿内外无一人看守,季无虞很顺利地从窗户翻了进去。
然后看到了正要拈了个杯子往下倒的宸贵妃,季无虞吓得上前直接把她扑倒,杯子滚到了地上,酒撒了一地。
“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季无虞望着地上的酒杯,松了口气,“再怎么着也不能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