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掐过他的腰肢,随之带着水渍声的一吻落下。
腥甜味在唇齿之间四溢,祁衎望见了他的阿序眼中的恨意,随着眼泪一点点流下。
“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祁序一双桃花眼笑得温柔,“我帮你舔干净,好不好?”
尾调轻轻上挑,如同一条长满花斑的蛇爬上了脖颈,祁序哭着只想要挣脱开这个困着自己的链子。
祁衎的眼中冷意骤起,他将祁序压在身下,强行将其困于方寸之内,哑着声音道:“不准恨我。”
“阿衎,你放我走吧。”
“你如今拖着这副身子能去哪啊,阿序?”祁衎笑得讽刺,“是江南,还是……”
“闭嘴!”
祁序怒吼一声便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却没曾想这是比铁链还要令人窒息的存在。
祁衎放声大笑,又低了低身子,在他耳边道:“四方无虞,予一人以宁。”
祁序脸色微变。
“这名字可真好听。”祁衎仍旧是勾着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如果不是给那个女人的孩子取的便好了。”
祁序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便是季瑾淑。
“你……”
祁衎抱过他,将其揽在自己怀中,似有些怅然般回忆往事,“当年哥哥为了她,在紫宸宫外跪了那般久,还挨了好一顿打,她是怎么做的来着,哥哥不会忘记了吧?”
祁序怎么会忘记。
季瑾淑在进宫的第二天便和他来辞别,祁序自然不会阻拦,只在临行之际,问了她缘由。
“她说皇宫的天太小,她不愿嫁人做妻子。”
“原来哥哥还记得呀?也是……”祁衎自圆其说,“哥哥真的好爱她,她说的每一句话哥哥都奉如圭臬。”
“可是哥哥,你那么爱她,她还是给别人生了孩子。”祁衎笑得有几分残忍,他认真地说道,“哥哥不如爱爱我,我愿意给哥哥生孩子。”
疯了……真是疯了……
祁序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自小屁颠颠跟着自己身后的弟弟,长大后竟会变成这副模样,他觉得恐惧,也分外清醒。
“放过她,放过她的孩子。”
“我教过你了,阿序。”祁衎认真的模样,“这不是求人的态度。”
祁序摸上他的鼻梁,指尖似乎还能感觉到因为呼吸乱了一拍而微微颤抖的睫毛。
祁序的笑容有些苦涩,
“我知道的。”
…………
拴在姑苏季家的那条线,在祁序死后彻底被斩断。
那一年郅都下了极大的雪,祁序的咳嗽自入冬起便没停过,祁衎不顾染病,抱着全身烧得滚烫的祁序,听着他,喊着很多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