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修远,绝不是你的良配。”
温眠眠愣住了。
“我此前并不舍得害你伤心,便从未认真同你谈过。”
季无虞回头望了一眼屋内,虚掩着的门内是特意给她二人留空间的裴泠沅。
她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不该因为自己妄自加在泠沅的猜测而不容于她。”
“我……”
温眠眠从未见过季无虞这般严肃的模样,她有些委屈,鼻子瞬间红了。
屋内的人似乎有些意识到了外头的不对,裴泠沅推开了门,走出来迎面撞上的便是温眠眠流着泪的脸。
她眼睛微瞪,挑着眉看向季无虞,一脸“你怎么还把人家弄哭了?”
转而在身上摸了半天,却没找着一张帕子来,有些尴尬地说道:“眠眠啊,你别哭……”
温眠眠红着眼望向她,季无虞挤了个笑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了温眠眠。
“哼,我才不需要!”
温眠眠把季无虞的手撇开,哭着跑走了。
裴泠沅似乎还想追上去,季无虞拦住了她。
“发生什么了?”
季无虞上下打量了一下裴泠沅,有些好笑地开口说道:“你猜为什么眠眠不喜欢你?”
“为什么?”裴泠沅有些疑惑。
季无虞咧嘴一笑,“因为淮修远,给你写过诗。”
裴泠沅瞬间便明白了,可……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啊,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季无虞又叹了口气,“倘若一个男人因为他的举棋不定和犹豫不决害你伤心,那是这个男人的问题。”
季无虞望着温眠眠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说这丫头怎么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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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无虞的提示下,裴泠沅从乔文斌顺藤摸瓜,果真搜到了不少关英礼卖爵鬻官的证据,裴泠沅向皇帝呈上时,祁升的脸黑得可怕。
他看着跪在大殿上吓得发抖的关英礼,正要说上几句时,祁言却先一步看向站于百官首位的储佑嵩,开口道:
“储大人对这事怎么看?”
祁升忽然反应过来了,关英礼这些年因着是储佑嵩的女婿,在朝中不可谓是顺风顺水。
储关二家一衣带水,关英礼出事……储佑嵩会是什么态度呢?
正当众人都以为储佑嵩会帮着关英礼说情时,储佑嵩却径直站了出来,铁面无私地说道:
“依臣之见,裴大人的话定然不是空穴来风,若一经证实,自然是要秉公处理。”
裴泠沅略略惊讶于他此刻表演出来的“正直”,而季无虞却在内心暗骂了一句,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