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读硕士,导师带他们师门去长沙出差,还在爱晚亭中吟诗一首。
第二个则是日本京都。
她曾在京都访学,此地枫叶极多,秋来处处红。
若在山顶的清水寺极目远望,深红浅红,红成一片,蔚为大观。古朴的唐宋风格建筑掩映期间,诉说着数千年的悠悠岁月。
正所谓:除去巫山不是云。看过这两个地方的枫叶,再看西山别院这处,便入不得眼了。
江清澜微微叹息。
谢临川见她模样,轻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不就是几片叶子?”
他潇洒地一伸手,遥指南方的一片密林,“穿过那片林子,有一个叫青林的小镇。过小镇不远的山头,有成片的枫树林,美不胜收。”
江清澜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明明是一片无限的绿,哪有半星子的红。
她就疑惑道:“真的?”
谢临川笑道:“你虽读了万卷书,我却行了万里的路。放心吧,不会骗你的。”
两人嬉笑着,把烤的羊肉串、五花肉、土豆片儿,以及青瓜蘸白糖吃了个精光。而后,预备起去看红枫的行程。
第二日一大早,谢临川弄来个马车,还雇了个赶车的老叟,与江清澜道:“你天癸来了骑马腰疼,还是坐马车的好。”
与他相处久了,江清澜也傲娇起来:“算你昨天没白吃我烤的肉。”
谢临川只一脸坏笑。
不久,到了青林镇,谢临川又买了两个暖水釜,连着车内原有的莲盖银执壶等,大大小小的容器里都装满了水。
江清澜道:“你买那么多水干嘛?不过几里的路程,一会儿就回去了。”
“欸,且不说昨天的烤肉有些咸,”谢临川正色道,“便是不口渴,也得备足了水。行路在外,清洁、温暖的水是最为紧要的。”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他毕竟是打过仗的大将军,确实行过万里路,这方面比她有经验,她便不再作声。
又过了一会儿,谢临川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忽然双眼发光,像是想到了什么坏招儿。
他抓起江清澜的手,翻来翻去,捏来捏去的。最后,腾的一下挤在她身边坐了下去。
江清澜看*他那贼。咪。咪的眼睛,就知道他的企图了,大力把他往旁边一推:“干嘛呢,我身上来着天癸呢。”
谢临川把头倒在她肩膀上,又把她的手拉上去,盖住自己的额头,发问:“这是什么?”
“你的头。”江清澜老实回答。
“是的,它不是个榆木疙瘩。”谢临川说着抬起头,对她粲然一笑,把人拥在怀里,“你的癸水已经干净了,我昨天晚上就发现了。你骗我……”
他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你这人,好狠的心呐!”
江清澜猛力一挣:“那也不行。这大白天的,还在大街上,我是疯了才会……”
但她那语气已软了,看来是认了自己骗人理亏。
谢临川是一时不察,身子才让她推得歪了歪。实则,她那点儿力气,三个她也推不动。
他笑嘻嘻地道:“那有什么,我们小声些就好了。赶车的是个聋子,耳朵听不见的。”
说罢,已欺身上了来,又抱住了她。
江清澜两只手伸得直挺挺的,撑在他肩膀上,把二人的脸隔得远远的:“你怎么跟泰迪一样,随时随地都在发……”
说到这个词,生怕赶车的老叟听见,声音低了下去,“发。情。”
谢临川却警觉起来,坐正了身体,深深地皱起眉头,一连串发问:“泰迪是谁?跟你什么关系?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他完成从色。胚到如临大敌的准备,只需一秒钟,江清澜见状,扑哧一声笑了:
“是狗,真正的狗。卷卷毛,黄褐色,小色。狗,看见什么都要发。情。”
谢临川闻言,复又笑嘻嘻的,轻轻将她的双手折下来,让它们合抱在自己腰间。
又去吻她的头发,在耳边轻语道:“我不是狗,是狼,只对你一个人发。情。”
这句情话软绵绵的,耳边又痒。酥。酥的,江清澜浑身发。麻,甜蜜的心流潮水般涌起。